晨光透过棉纸和棉纸的缝隙,很明媚的照入房中。房内的一切都像那扇木格子窗一样粗陋破败。地是土地,墙是泥墙,天花板上丝丝缕缕的垂下极长的灰尘与蛛网,柔曼的飘拂着。
地上的柴草堆中躺着何司令。赵小虎算了一下时间,发现自己已经同这男人分别了近两年了。
两年不算漫长,可是对于年轻人来讲,往往就意味着一次完整的蜕变。赵小虎在这两年里,从少年变成了青年;从小兵变成了匪头;而何司令呢?
赵小虎在何司令面前蹲下,仔细的观察了何司令的脸。
何司令没变化,依旧是面色瓷白,眉目浓秀;睡着和醒着差不多,反正都是面无表情。
他不过是被自己用枪托轻轻砸了一下而已,没有必要昏迷这么久。
赵小虎从屋角提了一桶水过来,对着何司令当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