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令走,没有二话,你真以为我喜欢跟你对着干?」陈仅转过身将他推离身体半臂的距离,「更冷僻的线我都走过,至少这次还是让我去里约了,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虽然有时候是衰一点,但总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你不用怕我出纰漏。」
「我会陪你去。」
「什么?」陈仅当自己幻听,然后观察费因斯的表情,但见他目光炯炯一脸童叟无欺,也不禁有些结巴起来,「你说……说的什么意思?」
「我会陪你去里约。」费因斯郑重地复述一遍,然后浅浅一笑,很有点神秘莫测,「外围也是有很多事做的。」
在确定对方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之后,陈仅笑叹:「靠,你跟我一起行动,别人会怎么想?」
费因斯看他这个反应,觉得有些有趣,于是调侃道:「我们一起参加斯考奇的时候,你可没那么多避讳。」
那还不是被你蒙了!「你现在最好不要亲自冒险,能毫发无损就是帮我了。好歹看我被弗萨他们盯得胃穿孔的份上,我不想你再为我做多余的事。」
费因斯的语气透着几分纵容:「有的事的确不适合我出面,但有些,我非搭手不可。」
「真是为了我?哗,还真是承受不起,」陈仅还挺怕这种压力的,虽然现在他也无法解释那种既期待兴奋又觉得惶恐无奈的纠结是怎么回事,还真是见鬼的别扭。
「你以为外围很安全吗?错了。」费因斯凝视他,带着几分认真,「我叫了助手,周五会过来跟你汇合,然后我们启程去里约。」
「你这算是——在命令我?」
「对,你必须接受,具体细节我确认过计划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费因斯伸手揉了下他的头发,「相信我,有些事,需要我们一起才办得到。」
「你还是乱有自信的。」
「陈仅,你是我看中的人,是我可以将性命交出去的人,我想同你合作,因为没有人能比你更了解我。」费因斯一摊手,「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想念同你在香港的日子了。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陈仅跟他对视了片刻,看到他深邃眼光中有自己的倒影,突然胸口沸腾,猛地侧转身:「知道你看得起我,既然你这么期待跟我合作,我也就勉为其难考虑下,不过——」他又重新看住对方,眼底闪过几分戏谑,但在前者看来倒更像是在勾引,「我警告你,到时候别对我动手动脚,我公干的时候,可是很正经的。」
费因斯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低头看水泥地,那个微笑于是就这么停留在唇边。
就在陈仅准备离开的时候,费因斯猛地伸出右手臂,一把揽住他的脖子把他勾回自己怀里,然后贴着他耳畔吻了上去。
不过没一秒就被陈仅下死力推开了:「啊——我刚警告过你的,你当没听见啊……真是够了!」一边用手背擦了下被吻湿的皮肤,面红耳热,作势耍狠地指了指他,然后扭头帅气地走掉,他可不想在军机处顶楼闹出桃色绯闻来。
晚上九点,陈仅来到事先跟江威约好的酒吧。
陈仅一拍江威肩膀,就被后者用力拽住后衣领往舞台方向拖,五个风姿绰约的脱衣舞娘在跳钢管舞。
酒保送上一杯烈酒,江威抱怨道:「还以为你爽约了。」
「哪能啊,堵车。来,陪我喝酒。」
江威知道现在在陈仅面前提「那个人」绝对是个禁忌,但今天他是耐不住了,下午的震惊到现在都还没办法平复。
「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那位……长官,还在那什么吗?」
陈仅也料到今天要给江威一个交代,否则凭他的火爆脾气,想不通事情是要撞墙的。
陈仅有些置身事外地说:「我跟他,还行,就那样吧,没什么好说的。」
「就那样是哪样?你跟他有跟我关系好吗?还行!你诓我啊,还行!都好到滚床单了,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江威似乎想到什么,痛心疾首道,「是不是他利用职务之便胁迫你啊?那些有钱有权的大佬最喜欢玩那种折辱猛男的游戏了。阿仅,你不要误入歧途啊!」
陈仅受不了了,拍了下台子大笑起来,笑得江威毛骨悚然:「威哥,你真是好变态啊。亏你想得出来。」
江威吹胡子瞪眼,梗着脖子道:「那要我怎么想?你跟我也关系好啊,你让我占便宜了没?」
「你他妈这么想跟我上床啊?」陈仅满不在乎地坏笑道,「看你的表情,是想立即给我注射一针狂犬疫苗以绝后患哪。」
「是啊,你真够疯的。」江威看他这么不当回事,也不禁颓然,「跟那种人你玩不起的。趁早脱身,中东组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不到你还真关心我啊。」
「是啊,知道你是双的,老子两天两夜没睡着!现在知道原来那个帅哥是头号种子成员,惊得毛都掉了。」
陈仅搭他肩膀跟他碰杯:「我跟他,出不了事的,我有分寸。」其实他是想说,有些事是扯不清楚的。
「你真有能耐啊。当初是谁跟我说那小子跟我们平级的,哪里平级?!他是总部要员,中东组长官,看弗萨都要让他几分,谁知道他什么来头。」江威一想起跟那人初次见面时的冲突就觉得不妙,「妈的,毕竟被我撞见过你们……你那天是不知道,他扣着我脖子是那眼神跟头狼似的,要是你崩了,到时候他看我不爽起来,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陈仅乐呵呵地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