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什麽事?”
“跟我来!”於老道拖着人就走。
林少夏不明所以,直到七拐八弯看到师兄家後山的小湖,及湖边那一堆配套的工具才知道师傅是拖着自己来钓鱼了。
林少夏微抬起眼,细长的眸间幽光闪过,也不用於老道吩咐,轻车熟路地的安装好湖边的渔具,放上鱼饵,安静沈稳的坐在湖边的小凳上,等着鱼儿上钩。
於老道愣了有3秒,方才反背着双手,走到林少夏的面前,从他熟练地安装渔具到准备钓鱼的种种举动,於老道有些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了。
他围着林少夏走了两圈,又走了两圈,夹杂着郁闷和无可奈何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打量着自己新认的徒弟。
刚开始,从命相上来看,这个孩子怎麽都是个天不假年的命,但当他再次为这个孩子立卦时,几乎血崩也没有给这个孩子立起卦来。
连於老道都不得不怀疑自己师门独门命法是不是算错了,但是算了很多次怎麽都无法正常给这个孩子立卦,他才怀疑是不是命线上改变。
直到林少夏清醒之後,於老道半信半疑的摸骨,方才相信天命不可言,这个孩子天不假年的命运一夕之间颠覆。
也是在那时,他发现这个孩子全身的骨骼有别於常人,正是他们师门多年渴求的浑金璞玉,可造之材。
但是越和这个孩子相处,於老道越是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
太沈稳了,沈稳得让人从林少夏身上寻不到太多的朝气,这种迥异於他人的感觉,单独看还不觉得扎眼,但一放人堆里面,只要注意的人都能发现他的不同与常人。
自己的师门讲究大大隐於市,这样一个孩子要怎样才能隐的住呀?
何况林少夏现在虽然还小,但从他现在的样子来看,今後只会越来越出众,尤其那双往上飞挑的桃花眼──
於老道越想越头痛!
“少夏,你知道师傅今天叫你来干什麽吗?”
“钓鱼!”
於老道感觉自己额头上闪了闪火花。
“只有这个吗?”
“晚饭有鱼汤……”
“林少夏!除了吃的你还能想到啥?”
於老道怒了。
“钓鱼除了吃,还能干什麽?我不觉得师兄家买不起条观赏鱼,需要我贡献劳动力?”
“你能不能想得深远一点?”
於老道无奈了!
“师傅想要说什麽,可以直说。拐弯抹角我很容易猜错。”
林少夏终於放开自己手中的钓竿,面对於老道。
“你明明知道师傅的意思!”
“知道是一回事,说不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吧?至少我觉得由师傅直接说出来,不是会更准确吗?”
林少夏顿了顿,接着说道:“猜人心是最难的事情。”
“徒弟啊──”
於老道觉得自己有点无言了。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一点都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吗?”
“我的出生年月日时辰,想必师傅比我更清楚,我的年纪是不是十三岁,师傅应该知道的。”
“我说的是你的思考方法,思考维度!”
“师傅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时候,有把我当十三岁的孩子吗?”林少夏平静地反问道。
“呃──”於老道给噎到了,想了半天的话生生的给逼到肚子里面。
☆、重生之那个人19
“徒弟,咱希望你正常一点!”於老道终於将顶在胸口的那口气给咽了下去。
“我不正常吗?”林少夏奇怪了,没有任何伪装的自己,难道就因为多比别人生活了二十多年就不正常了?
“我说的正常是说,你至少要像个十三岁的孩子。唉──”於老道无奈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放在哪里都很扎眼,师傅的师门最避讳的显眼了。”
师傅的师门?
第一次听到老人愿意和自己说这个话题。林少夏不由心下斟酌师傅这句话中透露的信息。
“是隐世的那种吗?”
“唉,不然怎麽能够传承到现在?”於老道情绪伤感的说道。在整个国家都在打击的情况下生存,任谁都知道实践非常艰难的事情。
“那我很难做到。”林少夏知道自己的弱点。
就像师傅说的,他看起来太冷静了,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和这具身体拥有这迥异的灵魂,让林少夏在何时何地都会显得那那麽的与众不同,这也是师门中最避讳的所在。
而明明身具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要去扮演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林少夏知道自己短时间内很难做到。这不是说模仿就能够像的,骨子里面有着截然不同的差异。
更甚者,林少夏迫切的希望站在的那个顶端,注定会有着众人瞩目的位置。
所以他只能很坦诚的和老人说自己办不到。
“唉,模仿也不行吗?”於老道挫败地追问。
“师傅您知道的,如果能模仿我也不会还需要您说出来了。”
被这样一打断,林少夏是想钓鱼也钓不下去了,任谁背後站着个怨念不断,气压低下的人,也没法子安安稳稳的坐着钓鱼,鱼都给吓跑了。
晚上回到家,何意铭立刻就感觉到饭桌上的师徒二人不对劲,一个优雅的在吃着饭,一个乌云罩顶拿着叉子在碗里胡乱拨弄。他疑惑地问这个刚相认没多久的师弟。
“师傅怎麽了?”
“被打击了。”
林少夏慢条斯理的往口里送着食物,师兄家的厨子做的饭菜实在难吃,有点想念母亲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