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

暑假如约而至，第一学期就频繁旷课的冯扬总算在霍尔和埃米尔地狱培训下，所有科目低空飞过。而霍尔四人也顺利获得学士学位，提前毕业，除了苦逼的歌德小朋友，冯扬一走就是几个月，把他一个人留在莱比锡啃难搞的中国方块字，这段时间只要一有时间就跑过来缠着冯扬。

如今的歌德小朋友身份可不一般了，他的父亲是德国第一大党附属党队的首脑，虽然现在冲锋队不如党卫队受重视，但没有像之前冯扬所知道的历史那样，经历长刀之夜的血腥清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至少现在还是要强于希姆莱的。

“扬，你太没良心了，居然把我一个人留在学校！自己跑出去玩！”歌德一脸控诉，“我可是都听我父亲说了，你现在是党魁先生特别重视的人呢！听说你过几天要去鲁……”话还没说完，就被冯扬出手捂住嘴巴，然后拖到路边暗巷里。

“我的大少爷，这种话你怎么能这么大声说！”冯扬平时跟着子辰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东西，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了。

“好啦，我知道了，扬，这次去鲁尔，我也要去！”歌德眼神坚定。

冯扬摇摇头，“不行，那里太危险，法国人不会手下留情的，那些所谓的保安员都是双手沾满血腥的老兵，杀人不眨眼。”要是冲锋队现任头目知道他把他家宝贝儿子拐到那种危险区，还不天天上门找麻烦，再说了，有些东西也不能让歌德知道，“你父亲同意你去？”如果是歌德父亲的意思，那很有可能就是希特勒不放心，派人监视陆军。

歌德没有心机的摇摇头，“我爸不同意，他说等我大学毕业就让我去中国历练，原本我是很想去那里见识见识的，但是我听说了你之前的那些事，还是觉得跟你混比较有意义，我也是德国人啊！”

冯扬半天没有说话，皱眉思考了半天，终于还是点头同意。歌德是冲锋队现任头目的儿子，冲锋队和党卫队都是绝对忠于希特勒的武装部队，如果他未来想跟希特勒对着干，那么，不能笼络这两只队伍也绝不能让他们给自己制造麻烦。希姆莱这个人太可怕，冯扬没有把握，至少从冲锋队这边下手同时抑制党卫队发展，绝不能让对方发展成党卫军的程度。

到了出发日子，霍尔头痛的发现，他们这一支队伍居然变成了外国旅行团，埃米尔一身白袍的样子很抢镜、况？也只有子辰的模样正常一点，一身西装还提了个小皮箱。

“你们这是……？”霍尔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原本计划带着冯扬从莱比锡这边单独前往，军队那边另外想办法，等到了鲁尔区再联系。

“你们要干的这事我最擅长了，怎么能不让我去呢？”子辰温和的笑答，还举了举手里的皮箱，估计里面都是一些相关道具。

霍尔想想也是，有子辰这个专家在，他们想要成功的几率更高，中国人似乎天生擅长这些东西，不过两外三个家伙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歌德怎么也来了。

看到霍尔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歌德连忙举起手抗议，“霍尔大哥，是扬同意我来！”

埃米尔和兰斯不等霍尔看过来就连忙道，“我们不放心扬一个人去冒险。”态度很坚决。

最终霍尔还是同意带着这么一大帮子闲人，以考察旅行团的名义过去，有兰斯他们这些外国人的身份当挡箭牌，行动起来倒也安全，就是霍尔怎么也想不通冯扬为何要同意歌德也加入，这个家伙除了会说一点中文，就没有任何能力了。

鲁尔工业区在北莱茵的威斯特fǎ_lún州，他们的目的地是鲁尔区南部的鲁尔河与埃姆舍河之间的地区，这里工厂、住宅和稠密的交通网交织在一起，形成连片的城市带，也是最核心的区域。城市很大，倒不是太禁止外面的人过来，但是特殊身份的人还是会被法国保安员监督起来，尤其是才发生过几次工人暴动，法国保安员监控起来更加严格。

一行六人到了鲁尔工业区不远的小镇，便换了一身衣服，冯扬、霍尔和歌德都是一副工友模样的打扮，只可惜除了冯扬穿上工友服毫无违和感，另外两个人那一身的军人气息和贵族范儿怎么都改变不了。

子辰最终还是否定了霍尔和歌德以工友身份混进去的方案，让兰斯以美国企业家的名号将二人带进去，由于美国也是主要分赃国之一，法国人的戒心会小很多。埃米尔和子辰则以考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去，只是冯扬一个人单独行动虽然是最好方案，他们却有些不放心。

冯扬笑眯眯的摆了摆手，“总有人要去接触鲁尔工人，再说了，我有保命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一天之后，冯扬得得瑟瑟的走在鲁尔某个城市中心街道，为了让自己看着更逼真，还一天没吃饭，佯装失业工人，经过一些贩卖熟食的店铺，腿都迈不动了，自己现在还真是被霍尔他们宠坏了，才饿了一天都忍耐不了，吞了吞口水，冯扬继续往可能招工的地方走去。

96变装工人

在鲁尔工业区某个劳务市场，一大早就聚集了不少失业工人。欧洲经济危机也影响到了这里,有不少工厂倒闭,越来越多的失业工人每天蹲在这里打零工。最近刚刚闹过一次工人暴动，人数一下子少了不少,否则以冯扬这种陌生脸，恐怕连蹲在墙角避风的资格都没有。

揉了揉肚子，昨天晃悠了一天，冯扬还是没有找到可以进入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