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酒楼在这一带是小有名气的,因为它的烧烤做的比别处好吃一些,室内的布局
也更让人舒服。
因为是星期三,人并不多,若是赶到周五或者周六的晚上,这里是要一直热闹到凌
晨两三点的。
学生会的将近二十号人浩浩荡荡地进去,引得里面的几桌客人一阵侧目。他们在最
里面的两张大桌子上坐了下来。服务员过来点菜,袁和平说先不必忙着要吃的,把酒上
来就行,看来他是不准备让大家痛痛快快地吃饭了。
一箱啤酒搬过来,袁和平亲自给每个人倒上,经过于雷的时候还很亲切地拍了拍,
说:“都是自己人了,放轻松点。”
我紧张个鬼啊。于雷觉得这句话很滑稽。
都满上了酒,只有女生部的一个副部倒了一杯饮料,袁和平不高兴地瞪了她一眼,
然后赶紧继续酝酿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绪。过了良久,袁和平站起来,深情地回顾了
上个学期学生会主席竞选的惨烈斗争,感谢在座的各部部长和副主席对自己的大力支持
,并且希望能够和在座的每个人密切合作,团结一致,为给更多的同学提供福利而不懈
努力。
“干杯!”袁和平直着嗓门说。
“干杯!”大家都站起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着袁和平叫了60串鸡翅、一百串羊肉和一百串板筋,又给每个人叫了一串腰子。
所谓的西门鸡翅也不过就是两个翅中,用两根棍串着,在火上烤得黄黄的,油滴了
嗒拉地就端了上来,接着你就吃吧。西门鸡翅在还没有前面“西门”两个字的时候是两
块钱一串的,有了西门之后就变成了三块钱一串,可见京大的无形资产之巨了。
于雷尝了一个,味道确实不错,比肯得基的好吃,价钱也便宜。其它象羊肉串什么
的跟以前吃过的也差不多,于雷没吃出有太大的不同。
刚吃了两口,臧玉便冲于雷举起了杯子。
“欢迎来咱们部,以后咱们就跟兄弟一样,”他回头看了看在自己边上的另一个副
部,“刘敏也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问我问他都是一样的。”
刘敏也举起杯子:“以后多照应啊。”
于雷和他们两个碰了一下,痛快地干了下去。
接着是频繁的互相灌酒。于雷站起来绕着桌子走了一圈,从袁和平,陈言开始一个
一个敬了一圈;然后又到那一桌上,和文艺、女生、技术、宣传、办公室的人喝。当然
了,过了一会儿,其他各部的同志们也纷纷过来敬于雷。起先的时候,大家还豪气万丈
地一杯一杯往里灌,渐渐地,便都有些支撑不住,杯子里的酒开始少了起来。于是,便
听着有人喊:“怎么着!喝人家都是一杯杯地喝,到我这儿变半杯了!给我满上!”—
—这是快醉了。
没辙,还得接着来。有聪明的人偷偷拿茶壶往啤酒里面对一点,但不能对得太多,
否则就变得浑浑浊浊的,象上火时撒出来的尿一样。干这种事一定要小心,要是被人抓
到,那自罚三杯是绝对免不了的,而且都没人来同情你。
于雷的酒已经喝到了七分,眼看就是要趴下了。陈言于是过来和臧玉一块把他的酒
都挡了下来。
对这种情形于雷并不陌生。
就在一个月之前,当于雷的录取通知下来的时候,所有相好的哥们姐们都来替他祝
贺,在饭店里开了满满的两个大包厢。也是象这样,每个人都来劝于雷一杯,直喝得他
人仰马翻。最后亏得两个兄弟把他架着,要一辆车送回了家。
于雷他爸拿拳头在他脑袋上凿了一下,“好小子,现在比我都能喝了!”
于雷大着舌头道:“老爸,你……你不行了,以后全得看我的。”
他爸一阵感动,接着就听“哗”的一声,被于雷吐了一身。
今天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于雷的意识倒还清醒,就是脚底下晃得厉害,一路上不
管冲谁都是一脸的傻笑。臧玉搂着他,陈言在一边看着直乐,捏着于雷的脸颊说:“天
底下就没有不傻的人,只要是灌了几口黄汤下去,哪怕你是精成什么样帅成什么样,也
就是这副德行了。”
于雷回到宿舍的时候都已将近2点了。他趴在李明的床沿上,笑嘻嘻地朝他脸上喷了
一口酒气。李明象是被于雷给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于雷把手悄悄地从被子底下
伸进去,找准地方狠狠地抓了一把。
“哇~硬的很勒~哈哈,我有一帘幽梦~”于雷开心地唱道,他总算是报复了李明一把
。
李明哼哼了一声,把那话儿往里缩了一下,糊里糊涂地说道:“亲爱的~快上来吧。
”
“呸,做你的春梦去吧~”于雷狞笑着在李明鼻子上捏了一把,摇摇晃晃地倒在自己
的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睁开眼,于雷见林闻正冲着自己笑。林闻说他昨天半夜跑到外头吐了一阵,
现在张勇还在外头拖地呢。
“那味儿~”林闻说,“我简直就是被你给熏起来的。”
李明也凑到床边上,尖着嗓子说:“亲爱的,你醉了,让臣妾来服侍你。”接着就
翻身上了床,逮着于雷的浑身上下到处挠他痒痒。于雷笑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