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良青一愣,哈哈的大笑起来,说:“看来我错了啊,这下到基层没多少天,你是作风泼辣了,好,赶明儿个我就调你到妇联去,专门维护妇女权益,怎么样?”
凤梦涵也就笑了,面子上是在笑,可是冀良青那个让她做贤妻良母的话还是让她的心再一次的抽搐了一下,自己能做到那一步吗?恐怕很难了,华子建在自己的心里和身理上已经埋下了不可遗忘的种子,每当想到自己的未来和生活,自己总会把它和华子建连在一起,也不知道现在的华子建在做什么,他是不是还在痛苦?他身边有没有人在安慰他,劝导他,陪着他呢?自己多希望能够让她快乐起来啊。
华子建快乐吗?一点都不快乐,最近这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他每天都在家里呆着,他不想接受别人的邀请,就算是王稼祥,武平等人的邀请,他都婉言拒绝了,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很危险了,这些人在这个时候任然不去回避的接近自己,他们不过是因为一种情感和义气,他们不愿意自己感受到门前冷落鞍马稀的落寞,但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牵连和危害到他们呢?
自己假如离开了新屏市,自己假如收到处分或者更为严重的惩罚,他们却还要在新屏市里生活,工作,为了自己短暂的开心而让他们在以后受到冀良青更大的打击和排挤值得吗?当然不值得,所以不管这些人说什么,也不管他们使用起什么软硬兼施,威胁利诱的办法,华子建就是不出去,不出去就是不出去,他们也无可奈何。
华子建这一周里几乎就成了家庭主妇,江可蕊每天还要上班,这带孩子,做饭什么的华子建都积极参与进来,当然了,老爹老妈是不会让华子建一个人忙的,再说了,指望他做出来的饭菜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下去的,可是他总是没有闲着。
小雨到是很高兴,这小子一岁多了,牙也长了不少,闲着无事就在华子建的胳膊上磨牙,那劲挺大的,一点就不像自己咬妈妈的时候那样,每次咬妈妈,都会受到呵斥,但咬老爹,情况很好,他再疼也不会说什么,就像木头人一样,随便自己的在他身上磨牙。
华子建不是不知道疼,但他觉得自己现在也只有这样的一个作用了
,他无法上班,无法去发号施令,每天他都在想着办公室里的事情,他还想着已经干的红红火火的建材市场,想着已经暂停的,也很萧瑟的飞燕湖影视城项目,他能不心急,能不心焦吗?
萧博瀚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他在新屏市的项目也因为突然的失去了主管人员而陷入停摆状态,有一天在一个下午,华子建坐上了江可蕊的小车,说出去兜兜风,但后来他还是让江可蕊把车开到了飞燕湖影视城的工地上,他看着那些残垣断壁,看着那挖的坑坑洼洼的地段,看着好多民工无所事事的在飞燕湖的荒野上闲逛着,华子建的心如刀绞,这是萧博瀚的项目,但包含了更多华子建的心血和希望。
华子建一下子就恍然回到了影视城签约和开业典礼上,那样的壮观繁华的嘲,却在今天变得如此萧瑟,荒凉。华子建想到了红楼梦中的好了歌: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他的眼框中感到了一点湿润,他别过头去,怕江可蕊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还好,江可蕊没有发现自己,华子建低下头说:“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江可蕊点点头,说:“回吧,我眼睛都有点让风吹的难受了。”说着她自己檫起了眼睛。
华子建也在这个时候赶忙擦了一下自己将要落泪的眼睛说:“是啊,是啊,我也是呢。”
江可蕊异常心疼的看了华子建一眼,忙转过脸去,挽着他的胳膊,说:“你给我讲讲,这个飞燕湖的由来,为什么起这样的一个名字?”
华子建对这个是很熟悉的,他一面搀扶这江可蕊走在高低不平的小道上,一面给她讲诉着,很多年前,这里不是湖,是山,已经不清楚是什么年代开始,这里的人们开始在这里开采石头,石料源源不断的运往其他村子,其他地方,因为这里的石头在很久之前是名气很大的,古代的宫廷,衙门,毫宅大院都使用着这里的石头,就这样,日日夜夜眼,永不停息的劳作,使这片山岗变成了大湖,并且延绵十几里,真正的沧海桑田。
大燕因为这里的美丽而从其他的地方迁移到这里,越来越多的大燕聚集在了这个湖畔,于是就有人把这里叫成了飞燕湖。
江可蕊听的很神往,这个传说应该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对这里千百年来人民劳作的伟大而感动,这样大的一个湖,要挖多少年,要取走多少石头啊?
他们继续的走着,湖光水色滋润着华子建的眼睛,也滋润着他的心灵,咀嚼风景里的美,回味感悟思想自由流动的美,生命啊,就像湖水一样波光粼粼,就像晚风一样骀荡多情。一湖水把一切都包融进去了,天上行游的云朵、湖边的亭亭如盖的翠柳,湖面争奇斗艳的荷花,花下往来穿梭游戏的鱼儿……目光投向哪儿,都是绿!脚步走到哪儿,都是绿!生意盎然的绿,生机勃勃的绿,鲜活流淌的绿啊!轻而易举就渗透进了华子建的眼睛,渗透进了华子建的心肝肺腑,渗透进了他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