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凤躲在一边看着前面的情况,忍不住叹息,偷听没有想象中的有意思。
“谁?”
“什么人?”龙焱寒和北夙弦同时喊道。
东城凤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真准备走出的时候,猛然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力量正向他冲来。回首之时才看清是白拿着剑向他袭了过来。
眼看剑就要刺上了胸膛,东城凤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只是傻傻的看着。
“圣儿。”金光闪开之前,一紫一黑的两道人影冲了过去。
时间再一次的停了下来,金色的光芒绚丽了所有人的眼睛。
龙焱寒抱住了东城凤金色的长发随意额披着,金色的目眸内除了担忧就是凌厉的杀气。
而另一边的北夙弦同样是一头金色的金发,也同样有着金色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握住了白的剑,血肉模糊处是不停往下滴的鲜红的血液。
在场的人无不为眼前的这一发情况而震撼。
大厅里
向翎为北夙弦止好了血,包住了伤,随后退到了龙焱寒的一边。
白被北夙弦的侍卫们压在了地上。
“为什么?”北夙弦沉着声音问白,白没有说话只是忧伤的看着北夙弦,倔强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眼神却十分的坚决。
“本座说过,不能动他分毫,本座以为你够聪明。”北夙弦站起身子来到他的面前,因为动了气儿使得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流出了鲜血,那一剑刺得太深,既是以后好了,这只手怕是也废了。
“伤了陛下非属下所愿。”后悔吗?白不知道,但是白知道北夙弦是真的对这个少年动了心,他不是吃醋只是怕这个少年以后会伤北夙弦更深,所以在少年将离开之前他要杀了他。
但是,当他看到北夙弦用自己的手裆下了那一剑的时候心几乎已经停止了移动,为什么,为什么?
“你走吧,本座欠你的这份情在刚才已经还清了,他日你我再见之时,非君臣非主仆而是完全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北夙弦冷声道。
白的心一疼,这比杀了自己还要痛啊,陌生人,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吗?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他,仅仅是因为他欠自己一份情吗?
想死啊,这一刻他真的想死,但是,但是死了就看不见这张脸了。
“让属下替主子看看伤势。”白起身想过去,却被北夙弦阻止了。
“你以为有天下第一神医在,本座的伤势还需要你吗?”再吐出的声音仿佛是两个完全没有相关的人。
“请主子保重。”头抬起转身离开。然而……
“慢着。”同样冷然的声音确实出自另外一个人,龙焱寒放下抱在怀里的东城凤傲然的走到白的面前:“阁下似乎忘记了,你刚才想要伤害的是本尊的人。”
“那又怎样?”白对上龙焱寒的眼睛,身子向后一退,这双金色的眼没有了圣洁的光芒,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嗜血。
“不怎样,本少爷是他老公。”这么严谨的时刻却有这样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出,东城凤悠哉的开口,不料却引来了龙焱寒同样含着怒气的对视。
乖乖的闭上嘴巴,又忍不住嘀咕:本来就是嘛,你答应做我老婆的。
“圣儿。”
东城凤赶紧老实的坐好,吟生气了,真的生他的气了。吟从来没有用那么凶的语气对他说话。
“本尊若没有记错的话,阁下刚才是用右手拿剑的吧。”龙焱寒的嘴角上扬,一时之间又变成他温和如玉的形象,但是唯有那双眼睛一点笑意也没有。
白看着龙焱寒没有说话。
“呵呵,本尊向来奉行伤他者死,你是第二个敢伤他的人,却是第一个敢当着本尊的面伤他的人。”第一个伤东城凤的人龙焱寒没有说,但是月和向翎都很清楚是东城邪月,他们一直以为主子将那件事忘记了,可是没想到居然记的那么深。
忘字谈何容易,当年仅六岁的东城凤从凤飞亭飘落的那一刻,怕是龙焱寒至死也忘记不了,当从伊人和伊月的口中听到东城邪月居然要挖了东城凤的眼睛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又岂是他想忘能忘的了的。
当年他很想杀了东城邪月,但是即使想,手终归是下不了,毕竟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儿子,虽然无情但是事实不会改变。
如今眼前这个人不同。
“本尊可以看在你家主人替圣儿挡了一剑的份上饶你不死,但是本尊说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所以……”
“啊……。”白凄惨的叫声传出,没有人看清楚龙焱寒是怎么动手的,但是白那只同样留着鲜血的手清楚的告诉大家,他的右手已近废了。
龙焱寒转身对着北夙弦开口:“对于一个已经和北公子形同陌生的人,北公子应该不会介意本尊的做法吧。”
骄傲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歉意,北夙弦看了白的手良久,他知道白的这一份情,但是他无心,何况自己欠他这一份情,如今那一剑挡着也算了,情还了,一切回到了原点,只是龙焱寒的这一动手,又让白……
“对于一个陌生人本座自然不在意,他是死是活,是龙公子与他的事情,跟本座毫无关系。”北夙弦笑得好不在意,但愿白能明白他们之间真的不可能。
“北公子能这样想,那是最好。”
白的心凉了,真的凉了,闭上眼睛泪划过,颤抖着身影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却不料和闯进来的日撞在了一起。
苍白的身子向后倒去,青快一步的接住了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