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银色的头颅抬起,顺着香味他看见了坐在一边的东城洛篱。
同样正在大量他的东城洛篱心一震,这张脸?这张脸莫不是?不对的,不可能的,东城洛篱随后安慰自己,只是长的相似而已,这张脸只是长的和东城凤相似而已,那双黑色的目眸。那头银色的长发完全不像东城凤。
只是相似而已吗?
纵使东城凤还活着经过了十年又有谁能知道他如今长的什么麽样,东城洛篱告诉自己,但是跳动的心却是久久不能平下。
相反的,东城凤仅仅是瞥过东城洛篱这张对他来说很大众化的脸,随后把眼睛停在了那可口的食物上。
然而东城凤的心还是有些疑惑的,这个人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明明很惊讶,却透着一股忧伤,这双眼睛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东城凤拉了拉欧阳啸的手:“我们也吃这个吧,看上去味道不错。”
听到他的话,欧阳啸差点被噎死:“你吃的还不够多吗?你忘记了晚上我们还要做大事情的。”
大事情?
眼珠子一转,东城凤考虑了再三,终于放弃了食物,因为大事情比较重要。
看着东城凤纯真的目眸,东城洛篱有些疑惑这天底下居然有人的眼睛可以那么干净,不的确有,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他虽然高傲、虽然狂傲,但是那双高贵的棕蓝色目眸也是这般的纯净。
将食物消费的差不多了,于是东城凤起身和欧阳啸往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前进,然而刚起身,衣服却被人拉住。
眉头一皱,顿时纯真的目眸硬是冷了几分:“放手。”
东城洛篱拉着衣服的手一动,周围冷下来的感觉为什么也是这么熟悉。
“放肆。”东城洛篱旁边的奴仆看着东城凤对东城洛篱的态度,顿时吆喝道。
放肆?顺着那人的声音东城凤将目光转向他,他东城凤是谁,那比天还高的自尊哪容得下他人吆喝。
除了十年前的那次,除了十年前他向东城邪月下跪的那次,如今再也不会了。
就像当初他向凝妃说过,做他东城凤的母亲理当让天下人跪他才是,眼前的视线似乎模糊了,十年前的那一幕在如今想来却是异常的熟悉。
东城凤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开始变得带了寒意,东城凤冷笑的目眸盯着那个奴仆:“你又是什么东西?”
“你可知道我家公子是谁?我家公子乃东翱七皇子,你竟敢对我家公子放话。”奴仆一脸的怒意,但是心却是因为刚才东城凤那一瞬间的怒意而有些颤抖。
客栈里的众人因为奴仆刚才的一句话震撼到,但是随即又看起了笑话。
我家公子乃东翱七皇子。
我家公子乃东翱七皇子。
东城凤的身子明显的一抖,东城洛篱,这个人是东城洛篱。
洛儿,朕今天就给你一个交代,让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并给拿回来。
父皇,六哥的眼睛好恐怖,以后一定,一定会害了更多的人的,父皇。
将这双眼睛,将这双眼睛给朕挖了。
黑色的目眸突然留下了晶莹的泪水,小手有些不可思议的抬起,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流泪?
心突然感到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母妃,母妃呢?
死了吗?
死了呢,满身是血的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母妃会死?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欧阳啸有些担心的看着东城凤突然哭突然笑的脸,“喂你不要吓我啊。”
东城凤摇了摇头,准备要走,然而衣服还是被东城洛篱拉着,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放手。”吐出的声音不似刚才的冷,显得有些无力。
东城洛篱有些不明白东城凤的反应,视线紧紧的盯着东城凤,有些思绪闪过脑海却快的让他捉摸不到。
“你好打的胆子。”显然东城洛篱身边的奴仆是怒了,竟挥剑向东城凤拔剑。
欧阳啸正准备出手时,一道人影比他快速的闪过,将陷入自我情绪中的东城凤抱进怀里,动作快的甚至连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当众人再一次看清状况时,一把银色的软剑已经架在了奴仆的脖子上,脖子口的伤痕细的甚至让人还看不清,若非那通过伤口透出的丝丝血渍,才晓得那奴仆已经受了伤。
奴仆一震,他自认为武功在江湖是算的上高手,却连此人接近都不知道,更别说人家的动作怎么出手,额头因为龙炎寒的软剑而开始流汗,却不知脚抖的更加的厉害。
“老大。”欧阳啸胆颤的叫了一声,却赢得龙炎寒凛冽的视线。
熟悉的味道是吟特有的,迷茫中的东城凤像找到了出口,头抬起却看着龙炎寒深邃的目眸心疼的看着他。
“吟。”东城凤轻唤道,将自己窝进龙炎寒的怀里,手紧紧的抱着龙炎寒的腰,再也不愿意放手。
龙炎寒收回软剑,手轻轻的抱起东城凤,却发现东城洛篱一直抓着东城凤的衣服,寒光一闪,狂傲的声音冷哼道:“别说区区一个东翱七皇子,就是东城邪月站在面前,本尊亦不放在眼里,还有本尊希望他日凡圣儿所在之处,你退避三分,否则这把剑抹上的不是那只狗的脖子。”
随后拉过东城凤的衣服扬长而去,留下可怜的欧阳啸拿着沉甸甸的银子。
东城洛篱有些傻住,但是龙炎寒一句话印在了他的心理,那个人叫圣儿,不是东城凤。
且听凤吟第五章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