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gt; “年轻人来了。”老议长说道。
“晚上好,两位议长阁下。”唐川率先打了个招呼,那笑容扬起来,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那可真是青春扑面而来。随后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被他推开的窗户,不好意思地点头致意,“抱歉,一不小心走了条捷径。”
老议长却笑得格外开心,“没关系没关系,小正长大以后都好多年没人爬过我的窗户了。’
贺兰随即走上前问候,两人在棋盘旁边的另外两个空位上坐下。
刚坐下,唐川又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贺兰:“刚刚到底算谁赢?”
“我赢。”虽然贺兰爱唐川,但可不会放水,在切磋这方面,他一向致力于虐死唐川千百遍,“你抢跑了半秒。”
唐川想手撕贺兰。
秦老议长却对此很感兴趣,“你们是在打什么赌吗?”
贺兰便把刚刚比赛的事情如实告诉了老议长,老议长听得很开心,然后教育道:“贺兰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贺兰虚心听教,但会不会采纳,就不得而知了。
三人聊得起劲,秦正倒被晾在一边,周身笼罩的沉闷气氛好像跟其他人都格格不入。
直到唐川好像终于想起正事,说道:“秦议长,来这里之前,我去见了一趟伊文思。他很担心您的状况,所以向我打听。”
秦正的眸中闪过一丝波澜,“请代我向他问好。”
“为什么您自己不去说呢?”唐川又问,语气中透着不解,“是您把他带到华京的,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秦正的目光变得稍许锐利,久居上位的人,那一身气势可不是唐川能轻易撼动。
贺兰默契插入,“不能亲自上场打仗的将领,不是好将领。”
旁边的老议长听着,兀自慢悠悠地摆弄着棋盘,不说话。
“有勇无谋,只能是莽夫行径。”秦正冷声。
“但很多时候,背水一战也是一种谋略。”唐川道。
“如果失败呢?”秦正皱眉,“建立议会本就是建立民主的第一步,是时代的跨越,帝国需要议会,如果这个根基都不在,谈何成功?”
唐川回以坚毅,“不,错了。根基不在议会,在于人。它由人建立,为人服务,它只是一个国家机器,它本身具有的伟大性质,是人赋予它的。”
敢当面驳斥一个议会议长的说法,唐川算得上是前所未有。
秦正张张嘴,正要训斥,然而贺兰的目光扫过来,那忽然崛起的气势竟与他不相上下,甚至隐隐有压过他的兆头。
秦正心中一凛,顿了顿,唐川就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况且,议长您就是议会的一份子,如果您能坚守本心,如果您的信念永远不倒,谁能说议会就被推翻了?我吗?还是您自己?”
秦正哑然。
被一个小辈说教,还被说得哑口无言,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期被父亲罚站墙角的时光。
难怪父亲那么喜欢唐川。
一模一样的。
老议长果然心喜,“小家伙说得真不错,来来来,跟我下盘棋。”
说着,他就拐杖一杵,把坐在对面的秦正从座位上赶下来,“你让小川坐,在旁边好好看看。”
秦正:“…………”
五分钟后。
唐川和老议长杀得难分难解,贺兰和秦正宛如哼哈二将在旁观战。
这场景如果被拍下来,足以编入历史书。
末了,贺兰拿出两张红色请柬递过去,一张是订婚宴的请柬,一张是推介会的请柬,“秦议长,欢迎到时候大驾光临。”
送请柬,才是最终目的。
为什么唐川和贺兰来了秦家,秦海却不在?因为他也去送请柬了。
肃峰快递,使命必达。
当那一张张红色烫金的请柬,被郑重地双手递出。
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前行,都是为了证明一句话——努力过,就不会后悔。
不去尝试,永远不会知道结果。
纵使失败,那也是成功他妈。
而请柬送出去,问题就开始转移。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一个问题。
临近半夜,狄恩还在双棱大厦的办公室里。
书桌上的光脑里,还在不停滚动着信息——长长的名单和资料,都是背叛者根深的土壤。
说实话狄恩并不讨厌这一类人,除了少数的懦夫,这一类人通常都有野心,有手段,比碌碌无为的人要好得多。他们会暴露,只能说明运气不好,或者——太蠢。
“叩叩。”乔伊推门进来。
狄恩没回头,问:“山猫的人找上来了?”
乔伊扯了扯领带,“是,我收到了一份预告函。”
狄恩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回个信给他们,把人引到贺兰山。他们来得那么晚,一定是自己去查了,贺家多多少少跟谢宁的事情有些瓜葛,他们会上钩的。”
“父亲是想……祸水东引?”乔伊说着,随即又自己否了这个猜测,“容我问一句,父亲您到底是什么打算?肃峰的事情,您根本就没有出全力,而且陛下的态度,这几天似乎也有所缓和。”
“不要多问,你要用心自己去发掘。”狄恩温和一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等你什么时候把一切都看透了,什么时候我这个位子就是你的。”
“您舍得?”乔伊反问。
“有舍才有得。”
乔伊低下头,谦和却不卑微,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优秀的流淌着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