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向下这么奇怪!」林汐雾假笑道,「卞嘛,我当然知道这个字念卞!」
「如果你给我一百块,我承认这个字念下。」陆桥河举起名单,手指着卞字,笑对林汐雾说。
「给你一万,身份证上改名叫陆渣渣!」林汐雾瞪过去。
「加两个零我考虑下。」陆桥河一副见钱眼开的小样。
「加小数点后面。」秦淮冷嘲,「你也就值这个价。」
「不要老在背后戳我,很疼的!」陆桥河鄙视秦淮的不仗义,「大不了有钱我分你一点,唇亡齿寒懂不懂!」
秦淮懒得搭理陆桥河,凝神在向卞的资料上,一个地址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咦,好像在哪儿见过?
「怎么了?」宗正义问道。
「部长,这个地址很熟悉……」秦淮指的是向卞登记在案的家庭住址。
「唉?却是仿佛在哪儿见过。」陆桥河摸着下巴思索。
「安野家隔壁间。」宗正义一看这地址就反应过来,可不熟悉么,小野的原住所。
「啥?」陆桥河惊愕,「这家伙和小野妹子住隔壁?那小野妹子被绑架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在医院,守着诱饵。」宗正义记得备录上是这么写的。当时众人都以为凶手留下的那孩子是重要线索,指望着他醒来说些什么,不少人留在了那儿。
「呃……」林汐雾看到了又一桩他与安野有关的案子,「他的母亲是杀小野父母的凶手?纵火案?」
「是,这件案子没有疑点,证据充分。」宗正义从某种意义上还很感激向卞,「他从大火里救了安野。」如果不是他,这辈子宗正义都别想遇见安野。
「他母亲是重度妄想症患者……」秦淮看着资料,「根据遗传学,精神疾病是会遗传的。」
「所以他的心理医师……才建议他休假。」林汐雾看到这些记录不免又觉得难过,安野的过去实在太痛苦,换作是她可能也会选择自主遗忘,要一个孩子来承受这一切,实在不公平。
「十五年前,他因救助被抢少年而因公受伤,在医院住了一个月。」陆桥河弹了下纸张,「时间与小野妹子被救出的那天相隔一天。」
「那名少年叫什么?」林汐雾问。
「许霖。」
「喂——」林汐雾冲视频喊道,「那边的蒋探长,听到没?」
「知道了!」蒋斐石打了个响指,谢亦凑过来,接收指示后又冲出去。
两分钟后蒋斐石电话响起。
「嗯嗯,好的。」蒋斐石对屏幕道,「因患艾滋病,两年前死亡。」
「时间呢?」陆桥河问。
「正好在你们小野妹子回国之前的一周。」蒋斐石皱眉。
「那向卞呢……做了hiv携带检验吗?」林汐雾追问。
「就算他做了,结果也只有他个人知道。」艾篙撑着下巴,「我国对传染病患者的资料保密做得很好,只有死亡报告里才会写入,而且档案不会公开。」
hiv携带者并不等同艾滋病患者,为防止社会歧视,法律将个人**保护放在了首位。
秦淮翻了几页关于向卞的资料,又在一个地方看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是关于向卞的母亲,精神病医院出示的死亡报告。
「向卞的母亲……」秦淮抿唇,不禁觉得有些沉重,「也患有同样的病。」
就是他了。
众人心中一致道……
☆、101安野的秘密
小而整洁的弥漫着一股温馨的味道。
安野虽是被强硬推进房的,可他却不讨厌这间勾起他回忆的房间。
老式住宅的居民房很小,一室一厅的居住平米只有50。厨房客厅卧房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底,这层楼只有安野他们家是两室一厅,其他的房屋版型大多是一室一厅与一室半的小居型住房。
说实话,安野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这样小的屋子了……无论是他回国自己租的还是同学给他的住所,或是宗正义家,都比这里大上几倍,可他总有一种空空荡荡的寂寞感,特别是宗正不在家时,面对那么大的房子,他能坐的就是抱着铃木先生在沙发上等宗正回家。
这也许就是潜藏在他记忆深处的「家」在作祟,小而温暖的家,才是他的归所。
「我小的时候,经常在这间房玩呢……」看到紊丝不动的摆设,安野心中的感情油然而生。
向卞从身后抱住他,头埋进他颈间:「是啊,叫我向哥,向哥……」
「那个灵位,是你爱人的吗?」唯一多出来的就是这个小型祠堂,上面放着一块木牌,写着许霖二字,一张清秀的黑白照片透着思念的哀愁。
安野感觉到身后人动作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流畅,像是把悸动扼杀在摇篮,拼命地压抑快要脱蛹而出的感情。
「他很美丽。」安野微笑,望着那张黑白照,心头莫名感到安详,「向哥很爱他吧……」
「不。」向卞的声音冰冷,「他不过是你的替代品。」
替代品?安野仔细反复打量,没发现那张照片上的脸和他的脸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对方就是个温柔的邻家哥哥形象,自己这个……娃娃脸神马的真不想承认啊!偏女性化神马的更不想承认!看起来很好欺负神马的让他死了吧!
被叫作小野妹子……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向哥,你在逃避什么吗?」安野敏感地察觉到向卞内心的挣扎,谁是替代品还不一定吧,但无论是眼前这位已逝之人,还是自己,都不希望看到向卞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