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嗓门早就惊动了上上下下,这栋楼层的居民纷纷探下身侧目,围观的人数越来越多。
「让他进来。」安野拉开门,对着驻守警员说。
「可是……」他们认为这人完全是无理取闹,报假警、提供假供词,闹事之人在金都从来就不少。
「嘿嘿,你们头都说让我进去,还不闪开?」他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一口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有些搞笑。
「啧。」陆桥河站在安野身后,摸着下巴打量此人。拖鞋加沙滩裤,上面一件破烂汗衫,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可仔细看,他带着一块手表,这块手表呈规则的八角形,八个角上分别有八颗装饰性的螺丝,粗狂急剧男性气息。或许别人不知道,但陆桥河清楚的很,皇家橡树,不会错的……
「桥河,你今天没用古龙水吧。」安野吸了吸鼻子。
「没……」陆桥河才不会说是早上来不及了……
那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这么热的天,在眼前这名男子却闻不到一丝汗水味。淡淡的男士香水香弥漫在空气之中,不浓不腻,视感觉非常舒适,却很容易让人忽的香气。
「让他进来。」安野再次发出声音,这下守门的几位警员也不得不放行了。
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后,看到地板上的尸体立即变了脸色,随后感觉到脚趾被什么粘稠的液体浸没后低头一看,一声惨叫惊天动地。
「啊——」他几乎跳了起来,一瞬间退到大门,后背紧紧贴着门框,「我的妈呀,我的妈呀!」
秦淮揉揉发胀的额角,他最讨厌别人大声尖叫,特别是这种完全没有内涵的高分贝噪音。
「你别怕,他都死了嘛。」陆桥河好笑地看着他。
「死、死了?」男子如梦初醒,「对对、对啊,他死了……」
「你说你看见了凶手?」安野来到他身边,低声询问。
「嗯、嗯。」男子似乎平静了些,可他依然直勾勾地看着尸体,不断地大声吞口水。
「能形容下当时的场景吗?」安野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面部变化。
「他、他……戴了顶帽子,蒙着面,浑身是血……」男子做出作呕的动作,话还没说完便像厨房冲去,夸张地呕吐起来。
陆桥河无言地摇头,秦淮则露出一丝讥笑,他们一致表明这人就是胡说八道,一点价值都没有,哪里看到了什么凶手?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吧!
两人对继续盘问下去毫无兴趣,回到尸体旁边继续研究凶手的作案方式。
安野借用死者家的饮水机倒了杯水,递给躲在厨房不断吐的「目击证人」。
「还好吗?」他关切地问。
「谢谢、谢谢。」男子感激地接过水漱口,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身上的背心更加黏湿。
「这是我的联络方式,如果你还想起什么,可以打电话给我。」安野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手机号码。
「你……」男子望着安野,眼里满是不解。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先收好。」安野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嗯、嗯。」男子木讷地接过号码,两眼失神,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过来。
安野将他带出了厨房,再次路过尸体时男子头都没回一下,脚步加快,恨不得自己会瞬移,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他出门后陆桥河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刚才是谁要死要活进来的,看到尸体后又怕得要死。」
秦淮无声地叹气,世界上无聊的人就是太多了,这种喜欢凑热闹的也有啊!
「就这么放他回去了吗?」守在门口的警员问安野,好歹也该带他回去关两天,弄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小施惩戒下吧?
「嗯。」安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有他的想法,所以暂时不用管那个人。
「嘟——嘟——」房间里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
「喂?」安野拿出电话。
「猜是谁,赌一百!」陆桥河挑眉,望向秦淮。
「除非你不猜部长,不然游戏就没意义。」秦淮推了推眼镜,一脸了然地说。
「切,无聊。」陆桥河瘪嘴。
「我们差不多结束了。」安野认真地回答,「到现场看过后,侧写基本完成。……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到你那里去,要通知汐雾和壮壮吗?……嗯,那一会儿见。」安野挂掉电话。
「去警局?」陆桥河理了理头发,做好出发的准备。
「一会儿汐雾来接我们,她和壮壮的工作差不多也要完成了。」安野微笑,他很高兴一切都进行得顺利。
「真好啊,大小姐的家族势力遍布天朝,走到哪儿都有专用车提供。」陆桥河露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这次又是什么跑车?兰博尼基还是法拉利?」
「办案能够更方便,有什么不好的呢?」秦淮到不介意,倒不如说他喜欢物尽所用。c.a.o有七个人,每次出差当局能提供的车辆都太有限,林汐雾能够弄到一辆马力绝对有保障的车,简直感激不尽。
「好是好……」陆桥河讥笑一声,「要是她能提供一架飞机,那就更好了!」
「对!」安野两眼发光,听到飞机两个字他就兴奋。
「你们……」秦淮无力扶额,一架飞机得多少钱?如果是直升机还好,但明显那坐不下七个人。要是一架普通点的客机,那得十几辆高级跑车的价值吧?在往上,豪华一点的,比如空客、波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