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那个漂亮的小畜生吗?想当年我也是他这个年纪,头发也像他这样卷曲……噢!青春,青春……”
“又来了!”德苏勒特对朋友的怒骂抱以微笑。
“不要笑,老朋友……我愿意用我曾经以及现在拥有的一切,奖章、十字勋章、法兰西研究院院士头衔、荣誉和名气来交换这满头卷发和这金色的面容……”
突然,他转身问葛辛:
“萨芙呢……怎么近来一直没看见她。”
让大睁着双眼,茫然不解。
“这么说你们已经分手啦?”看见他那茫然的样子,高达又焦急地补充道:“萨芙,你知道的……芳妮·勒格朗……在维尔达维尔的午餐……”
“噢!早就结束了……”
谎话是怎样来到唇边的?是因为听见别人管他的情人叫萨芙而感到羞耻,感到厌恶;是因为同别的男人一起谈论她而感到难堪;或许也是因为极想知道某些事情,不如此说他们就不会告诉他。
“啊!萨芙……她还活着吗?”德苏勒特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正沉浸在幸福中,又见到了马德兰的楼梯、鲜花市场、两排绿树间延伸至远方的林荫大道。
“怎么,她去年还到过你家里,你不记得了?……她穿着埃及女人的长袍真是美极了……今年秋天的一个早上,我在朗格鲁的饭馆撞见她和这个漂亮的男孩在一起吃午饭,她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刚结婚两礼拜的新娘。”
“她究竟多大年纪了?……打咱们认识她以来……”
高达仰起脑袋算了算:“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