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几个宫女也顾不得许多,趁着皇后娘娘还没有改变主意的当口,她们当务之急,是快些离开啊,“是,奴婢遵命,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个宫女逃似的离开,独独剩下安宁和在她身旁随伺着的茵茵,茵茵看着自家的主子,在听闻了刚才那个消息之后,主子的嘴角竟然还挂着一抹笑意。
贵妃?主子真的不在意吗?以她对主子对于感情的态度,她绝对不相信主子在听闻皇上要册封贵妃之后,会是这个反应。
“娘娘,那些宫女是乱说的。”茵茵开口道,皇上是多么疼爱皇后的人啊,前些时日,皇上对皇后那一副巴不得揉进骨髓里,随时都可以在一起的模样,她就不相信皇上会迷上别的女人,可是,这些时日,她在外面也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只是不敢跟皇后娘娘提起,她以为,等事情淡了,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却没有料到,今日,竟然被皇后娘娘亲自察觉到了。
安宁嘴角笑意依旧,“你也一早就听闻这个消息了吗?呵呵,是不是乱说的,我们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可是……太皇太后那里……”茵茵提醒道,她们这不正是要去太皇太后寝宫吗?她倒是希望,她们能够去太皇太后寝宫,也不必等会儿到了皇上那里,真遇上什么事情,那后果……
安宁眸光微转,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御书房方向迈出的步子,以及那脚步之中流露出来的坚定,却已然昭示了她的决心与决定。
茵茵在心里大叫不好,只有不断的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乱子才好啊。
御书房,房门紧闭,这些时日,皇上国务繁忙,吃住均在御书房中,可是,却也有另外一个消息在流传着,在御书房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在当值的时候,皆是秉承着“不多言”的原则,安安分分的当着自己的差,对于那些传闻,心中明了就是了。
此时,房间里,传出女子嬉笑的声音,还夹杂这男人浑厚低沉的笑声,众人听了,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暗道,这皇宫之中,过不了多久,怕就真的会多出一个贵妃娘娘了,不过,在看到一抹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的时候,当场的宫女太监,皆是一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立即跪在地上,“皇后娘娘……”
安宁眸子一凛,“皇上呢?”
这本不需要问,因为,安宁在靠近这个御书房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里面传出来的笑声,那个男人的笑声,她怎么会认不出来,可是,她却不相信那真的是苍翟。
宫人们脸上冒了一脸的汗,唯唯诺诺的道,“皇上他……”
“罢了,让本宫自己去寻吧。”安宁目光落在那一扇紧闭的门扉上,里面的笑声仍旧交织着,听着那模样,倒是欢快极了,新人?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新人,能够让苍翟看上。
说罢,没待宫人们阻止,安宁快速的绕过了他们,朝着那一个房间走去……
紧靠着门口站着的铜爵,看到安宁迎面而来,一颗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听着房间里传出来的笑声,铜爵竟是不敢去看安宁的那双眼。
终于到了门口,安宁觉得这一段路走起来,那份沉重感是她从来都不曾体会到的,瞥了一眼门口的铜爵,“你的主子没让你阻止本宫进去吗?”
铜爵微怔,主子没让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此刻,他的注意力不仅仅是在这件事情上,他感受到了皇后娘娘的怒气,对自己的怒气,他不笨,自然知道这层怒气是因何而起,皇后娘娘是在责怪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竟然也瞒着。
可是……想到什么,铜爵砰地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安宁看着突然矮了一截的身影,铜爵这人,虽然是苍翟的属下,可是,他的自尊却是极高的,今日此事跪下……安宁敛眉,没有再理会铜爵,目光重新落在那一扇门扉上,眸中紧了紧,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没有门扉的阻隔,房间里的笑声在安宁的耳边,扩大了几分,安宁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在书桌前,以女子手握着笔,在纸上描摹着什么,而在那女子的身后,男子半拥着她的身体,一直大掌握着女子握笔的手,二人细心专注,偶尔发出笑声,竟然连她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还真是投入哪!安宁在心中轻叹,不知道是苦涩还是讽刺。
什么能够让他们二人这般专注,安宁心中不禁生起了好奇,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到书桌前,这似乎才惊扰到了某个女子,那女子抬眼见到安宁,心中一颤,手上的笔也在那一刻抖了一抖,惊呼道,“皇后娘娘……”
苍翟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安宁的身上,只见她在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自己或者是他面前的女人身上,反倒是看着桌子上他们方才所画的画出神,这倒是苍翟始料未及的,眸光微敛,宁儿,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
“好一副鸳鸯戏水图,只是可惜了,姑娘方才不小心手一颤抖,落笔重了些,这墨倒是污了这么一副好画了,呵呵,不是姑娘的错,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吓着姑娘了,这么一副好画,实在是可惜了。”安宁摇头叹息道,神色之间,还夹杂着些微的自责,目光这才从画上移开,却是半分也没有去看苍翟,而是将视线转移到了已经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