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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硬的态度,没有丝毫松懈,假山后的安宁不自觉的咬着唇,婉贵妃看苍翟的眼神,让她极为不悦,好似自己都东西被别人惦记着一般,那滋味儿甚是难受。
“没有关系吗?”婉贵妃突然轻笑出声,“为何自我进宫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知道,你恨我当时的选择,可我也没有办法,爹爹要我进宫为妃,我不得不从,你可知道,我只愿与你……”
“够了!”苍翟猛地厉声打断婉贵妃的话,深邃的眸子似乎和这夜色融为一体,看了婉贵妃许久,苍翟才淡淡的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贵妃娘娘,你怕是误会了,你进宫为妃,与我何干?我又为何恨你?”
“为何?你以前对我那般好,可……”
“贵妃娘娘,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以前我的眼中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所以,你心中所想,只是你自己的错觉罢了。”苍翟冷声开口,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他早已记不得曾和这婉贵妃有过交集。
婉贵妃身体微怔,误会?错觉?他眼中没有过任何女人?可她进宫的前一年,二人相识之后,他对自己明明那般好,真的是她误会了他的心思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暗恋?
“现在呢?现在依旧没有人入得了你的眼吗?”婉贵妃微眯着眼,此时的她,和方才比起来,竟有了些微的变化。
“现在?”苍翟似想到什么,方才冰冷的脸上,此刻浮出一抹温柔的笑,那笑容看在婉贵妃的眼里,却是天大的刺激,婉贵妃好歹也是在宫中生活了四年的人,这眼神,这表情代表着什么,她又怎么看不出来?那柔情,那温暖,分明就是想着心爱女子的模样。
“是谁?安平侯府二小姐吗?”婉贵妃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她虽然在宫中,但也听说过那日宸王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自听说那件事情之后,她满心的嫉妒,她没想到苍翟竟对安宁那般呵护!
此刻看到他的表情,更是刺痛了她的双眼。
苍翟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反应早已经给了婉贵妃答案,淡淡的瞥了婉贵妃一眼,转身往外走,声音依旧冰冷,“忆阳轩不欢迎闲杂人等,贵妃娘娘请早些离开,不然……”
他竟这般急切的下逐客令,婉贵妃心中更是不悦,猛地上前,一把从身后搂住苍翟……
安宁看到她的举动,猛地踏出一步,心中恨不得将婉贵妃给拉开,只是,苍翟却是在婉贵妃触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便反应过来,没有丝毫怜惜的甩开婉贵妃,眉宇之间满是嫌恶,“别忘了你的身份!”
这话中的威胁与警告那般明显,婉贵妃是皇上的妃子,做出这等子事情,若是让皇上知晓,便会落得不贞的罪名,后宫中不贞的女子会是何等下场,没有谁比婉贵妃更加明白,但她心中依旧不甘心,若是苍翟如今依然没有将任何女子放在眼里,她也便罢了,可是……却偏偏有那个安宁在!
“我哪一点比不上那安平侯府二小姐?”婉贵妃在一个踉跄后,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体,紧咬着唇,质问着苍翟。
苍翟脑中浮现出安宁的声音,沉吟片刻,却是柔声开口,“你无论是哪一点都比不上她!”
在苍翟的眼中,这世上还有谁比得上宁儿?他看上的女子,他爱着的女子,不管怎样,都是这世上最好的。
婉贵妃心中一怔,这无疑是一记重锤打在她的心上,她一直喜欢着苍翟,便是进宫之后,她虽伺候着皇上,但心里依旧是想着苍翟,她曾以为苍翟三番四次的拒绝皇上赐给他的美女,是为了她,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是想多了啊。
可即便是想多了,即便方才苍翟因为想着安宁而露出那般温柔的神情,她依然喜欢着他,几年的爱恋,怎是说没就可以没了的?
假山后,因为苍翟的那一句话,安宁也是僵住了,心中有什么在那一瞬间炸了开来,她在他的心中便那般好吗?无论是哪一点都比不上她!
方才所有的担心顿时全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温暖,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没有再去看婉贵妃一眼,靠在假山上,安宁的心情久久无法平息,等到再次回过神来,婉贵妃却已经出了忆阳轩。
苍翟看着手中的酒,亦是大步朝着玲珑宫走去……
安宁并没有叫住苍翟,而是小心翼翼的紧随其上,等到看清他所去的方向,心中流窜着的暖意愈发的浓郁,等到苍翟进了玲珑宫,安宁在徘徊了片刻,随即也走了进去。
“你去哪儿了?”苍翟在里面没有找到安宁,正要出去寻,刚走到门口,便看到安宁,心中一喜,立即迎了上来。
不过此刻的安宁想到方才苍翟的那番话,承受着他宠溺的视线,安宁的脸顿时胀红,幸亏是在黑夜中,看不太明显,但那脸上热度却只有她自己知晓,低着头,柔声开口,“出去走了走。”
几乎是自然而然的,见苍翟伸手过来,安宁便将小手放入了他的大掌中,二人正要到石桌前坐下,手还未分开,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你们在干什么?”明显的捉奸在床的愤怒,二人一惊,回头看向来人,那不是海飒又是谁?
海飒那灼灼的目光紧锁着二人交握的手上,好似要将那双手给销毁一般,他们竟然……手拉着手,这成何体统?
安宁留意到海飒的视线,敛了敛眉,惊觉自己此刻还是二公子的打扮,心中微怔,忙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