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爆炸案已经没有人再查了,但是仍然要看看谁不怕死,在那边嚼舌头。另外,上次那条裙子,室友说看了很好,我便送给她了,你让他们再定一条同款的送到我这里来,明天要穿,早点送来。把网络购买的记录做足。”
负责人一一记下了,月宁远想了想又说:“江首相那里,有没有什麽新动静?”
“还没有,月小姐。这次组阁对首相来说是极为尴尬艰难的,多亏爆炸事件发生得时间恰到好处,像算好了一样。因此她现在自己都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他人。”
月宁远听见那句“像算好了一样”便十分开心,嘴角翘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她忽然一看表,想起了什麽似的,切断了视频:“水房要关门了,我要去打开水。”
出了门,她又是那个只穿热裤和吊带衫、夹脚拖鞋就下楼打水的大学生,回来的时候碰见保研的同级同学说“月月穿得好清凉呀”,她就羞涩地吐吐舌头笑一下,开了门锁招呼对方:“来吃西瓜吧,我一个人吃不下呢,冰镇的,很甜哟!”
绚烂英豪8旌旗盛宴(最终篇)66
陆氏集团的掌门人陆明贤从车里走出来的时候,怀里抱著他的孙女、陆林和庄奕的第二个孩子,陆昱。小姑娘生得十分好看,眉毛鼻子都像妈妈,秀气极了,眼睛像爸爸,有一种安安静静却深藏不露的读书人的气质。她穿著白色蝴蝶领的黑色连衣裙,头上戴著一只镶有明亮的小水晶的发箍,十分不解地看著大批大批的记者和镜头。陆家早就放出了话,如果任何媒体敢公开陆昱的面部特征而不打码,不但要从正规渠道起诉该媒体,还要直接打断摄影记者的手。
向来有“纳斯儒商第一家”之称的陆家说出这种话来,有的媒体说,太跌身份,但是陆明贤却知道,这是他能为二儿子做的最後一件事。陆昱趴在他耳边说:“爷爷,那是什麽?”说著便指远处的两只黑色大棺和一只小些的黑色棺材。陆林、庄奕因为爆炸的缘故,现场基本找不到任何一块完整的尸骸,而被宣称死於这场事故的陆晨更是还好端端地活在基地,所以葬礼现场连骨灰盒都摆不出来,只能请布津最好的蜡像馆为他们一家三口赶工了1:1的雕像,这才可以做遗体告别仪式。
月宁远如愿地穿了早晨刚送来的黑色裙装,跟在其他党派代表身後走过陆明贤身边。她近距离看著陆昱,小姑娘不明白爷爷为什麽在哭,干脆也跟著红了眼圈,小鼻子皱皱的,很委屈的样子。月宁远从手袋里拿出一枚牛奶丝的手绢替她擦了擦脸,然後甜美地笑了一下。小姑娘自自然然地开口:“大姐姐。”月宁远还要说什麽,江夫人却看见了,不露痕迹地过来解围:“陆先生,媒体发布会上,我想,您的话可以坚定两国民众消灭恐怖势力的决心。”
翻译毫无差错地用纳斯语讲了一遍,陆明贤把陆昱交给身边的亲信带著,然後跟江夫人走向灵堂一侧的新闻发布厅。江夫人没有刻意去看,但她知道,翻译刚说了几个字,月宁远已经十分知趣地、静静离开了。
陆明贤在葬礼後的发布会上,向负责世界范围内的反恐组织捐助了一大笔钱。他哽咽著说,陆林是多麽孝顺聪明的儿子,庄奕是多麽娴静温婉的儿媳,还有陆晨,年初刚刚六岁的陆晨,是多麽可爱机灵的孙子。他说这一切都是幸福的错,是幸福让他们遭遇横祸。一代商界传奇老泪纵横,坐在第一排的特邀记者中,女人都泣不成声,就连曾经在战地报道实况的男记者也无法继续笔记,眼眶发红。
大投影上,庄奕系著一条米色的围裙,正在院子里种草莓,陆昱穿一件带尾巴和耳朵的小猫连体衫,显得圆滚滚,开心地在妈妈身边爬来爬去,镜头一转,是陆林带著陆晨和金毛玩飞盘,他看见了镜头,笑著说:“爸爸。”陆晨也转过脸来,清晰地叫了一声“爷爷”。
“终有一日,我要云开雾散,虽不能血刃凶手,但必要倾後半生全力,为我儿报仇。”陆明贤字字铿锵,扔下讲稿落座,会场里沈默了几十秒,这才响起一片闪光灯和提问声,布津帝国首相索菲罗兰.江夫人的新闻秘书官款款站起来说:“陆先生决定不接受提问,所有的问题请在发布会结束之後参加问答专场,届时,首相将回答十五分锺或者十五个记者提问,谢谢。”
随後,便是一些政党代表轮番表达悲痛心情和剿灭恐怖主义势力的决心,月宁远也不例外。她演讲的时候哭了出来,一度要人递纸巾上去,远在基地看直播的江扬瞥了一眼身边的苏朝宇,蓝头发的小兵显然一副按耐不住的样子,倒是坐在一边的陆晨十分平静。
“她怎麽有资格哭!”苏朝宇怒吼,“变态,变态!”
江扬使个眼色,苏朝宇立刻知道错了──往常怎麽吼都行,但现在,身边有个儿子。陆晨不解地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刚刚讲完後走下去的月宁远,十分专业地评价道:“她是真的哭了。”
这一句话让江扬十分疑心。他看了很多关於月宁远的公开资料,怎样都看不出她是一个变态的杀人爱好者,若仅仅是卓家私藏的利刃,她大可不必这麽大费周折,杀人杀得惊天动地。而且,她杀害陆林庄奕以後的那个晚上,犯罪现场乱七八糟的时候,她居然十分正常地去参加了一个慈善舞会──这是苏朝宇後来从娱乐版上剪下来的消息,月宁远穿著果红色的礼服在社交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