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芳已民对这类语言生出免疫力,把小刀拽在手里,上了床后,立马用被单盖住身子,说:“二蛋,听说你们男人睡觉时都很不文雅,今天情况比较特殊,若是你能老老实实的躺在我身边睡觉,我会很感激你的!”
“哎呀,女人就这么多要求!”就一床被子,被程兰芳给捂着身子,吴德只能跨着大短裤睡,那姿势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程兰芳根本不敢看他,一片潮红悄悄出现在脸上,声音很僵硬的说:“你就不能多穿件衣服吗?”
“我也不想这样啊,衣服都脏得不行!”
“我前面看到那里不是还有件睡衣吗?”
吴德找不到更多的借口,只好用睡衣盖在身上当被子,咕哝道:“谁叫你平时上课老是板着一张死人脸,我就想逗逗你玩玩,机会这么难得!”
声音尽管很小,程兰芳还是听见了:“你以为我想那样吗?我也很喜欢笑的,其实平时在学校一大堆男人纠缠,我若是不那么做,他们就会得寸进尺,算了,反正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
“是啊是啊,我们班的人都叫你灭绝师太呢!”
程兰芳再也忍耐不住:“你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我看你才像东方不败!”
“总算开了句玩笑,真希罕!”吴德撇撇嘴,呵呵的笑了笑,“芳芳姐,你今天也累得够呛,还是早点睡觉吧!”
窗外的雨点仍旧滴滴嗒嗒响个不停,程兰芳用被单裹紧身子,怎么也睡不着,二十厘米外就躺着一个男人,让她的心仿佛横了一根刺,异常难受,几次三番想要走到外面去,可是自己只穿了件单衣,终究还是不敢。
虽然吴德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是让自己生气,害得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可是心里好像也没想象中那么讨厌,甚至还有很致命的吸引力,如果此刻他像个真正的男人那样,将自己搂进怀里,自己会不会扑进他的怀里痛哭一场呢?
程兰芳想着想着,心中渐渐充满柔情与平时想都不会去想的奇怪念头,“都说男人那方面的冲动很强烈,即使是最君子的正人,也会偶尔挣脱理智与道德的束缚,为什么我们两人都躺在床上,他除了嘴上色一点,都没其他行动呢?”
黑暗中忍不住轻轻叫唤道:“二蛋,你睡着没有?”连叫几声都没反应,一定是睡着了。
岂知过了几分钟后,吴德突然开口道:“没睡!”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吴德又接着道:“睡得着才怪,我心里正在剧烈挣扎,唉,太困难了!”
“臭二蛋,你半夜不会真的要干坏事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个秀才在深山里迷路,找到一个小屋,向主人求宿,主人是个寡妇,家里很穷,只有一张床,但是看秀才可怜,没办法,两人只好同挤一张床,寡妇说‘如果你图谋不轨的话就是qín_shòu’。秀才与寡妇睡了一夜,果然规规矩矩,没有逾礼半分。早上寡妇把秀才赶了起来,要他马上走,秀才大惑不解,问:‘我什么都没做啊!’寡妇大怒道:‘所以你连qín_shòu都不如!’”
程兰芳先是一愣,想清楚了笑话的意思,笑了一下,又多想一层,接着大怒了起来,这不是在讽刺她么?
“二蛋,你这小小年纪,脑子里除了污言秽语,还能剩下什么?”
吴德没有接腔,心道:扑上去吗?我是个qín_shòu,不上吗?我不如qín_shòu,该如何是好?罢了罢了,还是先征服她的心再征服她的人吧。这妞睡不着,等下我假装睡过去,然后再装梦话,叫她的名字,她肯定感动得痛哭流涕,试想这么深情款款的男人,连做梦都想着她,上哪去找?
说干便干,含糊说声:“不扯了,睡觉!”
不一会儿时间,吴德慢慢发出轻微的鼻鼾,与此同时耳朵高高坚起,倾听程兰芳一举一动,那边的呼吸声平静下来,好像放松了不少。
我们的二蛋同学顿时不乐意了,戳,老子策划了这么久,这小娘们居然还睡得着?难道老子看起来不像坏人吗?
咬牙坚持两个小时,维持着有规律的鼻鼾,怕惊动对方甚至不敢番身,疲惫之极,睡间袭来,也不知道她睡着没有,准备说上一句“芳芳姐,我喜欢你”之类的梦话聊表意思,便真的睡觉,忽见程兰芳骨碌一下掀开被子,好似撑起身子,半趴在他的身边。
吴德感觉非常清楚,那女人肯定是起身了,不过到底在干些什么,就不太清楚。难道是梦游?
顿时,吴德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把刚才在厕所里捡到的那把生锈的水果刀给她了。
“别拿刀戳我啊?”吴德吓得脸都青了,“这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当下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权当自己是死人好了。
窗外“嗤啦”一道闪电,划破小漆黑的天空,雨点密集的落下,这是一个血腥的夜晚,只见程兰芳张开嘴,擦出两颗獠牙,握着尖刀的右手高高举起,向下插去。
吴德禁不住想起《吸血鬼日记》,脑海中冒出怪异恐怖的场景。
程兰芳开始动作了,她慢慢摸着吴德,掀开盖在他身上的睡衣。吴德又是惊骇又是兴奋:“原来她才是真正的qín_shòu啊!”
然而事实证明这只是吴德一厢情愿。程兰芳握住他冰凉的手,自言自语道:“睡得真像死猪!”
吴德心叫道:老子醒着呢!就怕吓着你。
“二蛋……为什么你会是这么一个人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