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喷张,杜默月什么都好,就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好战的个性,只要遇到了敌手,无论强弱,她总爱拔刀相向,那个时候,她是没有那可爱的理智的。
两剑似是察觉到了对手,双双剑身抖动,嗡鸣不止,唱响着它们的喜悦。杜默月心尖渴望着,笑意几乎绵延至嘴角,将她那冰冷的嘴角拉成了弧形。
众人:万岁!发疯的师姐赛高!发疯的师姐*好!
杜默月实在等不及了,当即足尖一点,整个身体轻巧跃入在半空中,她凤眼微眯,身形向下,剑尖直指身。下那一动不动的望君生。
她的剑,名曰越翘剑,以剑身柔软为特色,极其适合女子使用,并且剑身纤细,拿在手中也不显累赘,倒是有种娇小可人的感觉。但若是因为它的剑身形状而小瞧它的威力,那么自是要吃苦头的。
望君生自是明白那越翘剑的特性,但身形还是稳稳当当地伫立在原地,突地,他的身形倏然变动,手中的长剑也蓦然间变换,风驰电掣间,那剑已经脱手,但却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从天而降,剑指杜默月,那剑花,不止一个,可以说是千百个!
剑花在听雨殿的殿顶散开,如同雨注一般滚滚而落,细碎锋利。杜默月心头微颤,整个身体向外头急急躲去。
但或许角度没有选好,她的身体一下子撞上了某人瘦弱的肩膀。
莫轻言动作比脑袋还快,根本没有任何的思考便已经冲入了那剑花之下,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那上百上千的剑尖便要刺入他的双目,他的脸色已经呈现青紫之色。
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身后却被某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已经颇为强劲的胸脯托住。
剑花散去,杜默月与莫轻言在同一时间朝身后望去。
杜默月的屁股底下是长相极为可爱的墨岚,此刻他的衣裳凌乱,头发因为刚刚的意外而散开了一半,柔柔顺顺地披散在了他的额前。细腻年轻的面容之上,红唇艳艳,柳眉蹙起,表情痛苦到扭曲。
抱着莫轻言的是望君生,他脸色依旧温和,怀中拥抱着一个青年男子,却依旧表情轻松,莫轻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他保护着,一时之间,竟是觉得那人清秀的脸庞透出几丝邪魅的光辉。
在杜默月与莫轻言的眼中,墨岚与望君生的面容在一瞬间美化了。
然而在众人的眼中,却是一副极其难堪的景象。他们捂住自己的面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众人:……为何自己的师兄师姐如此娇弱?
杜默月与莫轻言缓缓捂上自己的胸口,直觉自己的脸颊发烫,心跳加快。
杜默月amp;莫轻言:我好像陷入了爱河!
第四章
独杨村,与伏羲山相距不远,越过两个山头,便能从与世隔绝的伏羲山,来到世人居住的村落。
两个山头的距离,对于那些伏羲山的修士来说,并不算远,不过一个飞剑的法术,便可来到山脚;但对于那些独杨村的村民来说,却是难比登天,徒步行走个两个月,或许才堪堪来到伏羲山的山脚。
一般来说,百年来,只有伏羲山上的修士下山,没有村民上山。不止独杨村,其他村落,也是如此。
天道,在某些地方,本就是不公平的。
若是普通人获得上天的垂青,他便有幸拜入修道门派之下,若是与天道无缘,即便是擦肩而过,也一视同仁,与常人无异,当真令那些挤破脑袋想入天道之人扼腕。
但相对的,常人比修道之士更懂得珍惜生命,因为他们短短的生命,需要他们的珍视。
修道之人一生寂寞,有些究其一生无法享受天伦之乐,他们以天道为尊,一切凡夫俗子的喜怒哀乐对于他们已成过眼云烟。他们终日修炼,修为愈高,便要用更多的时间来修炼,一位元婴修士极有可能要用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来度过这一阶段。
因人而异,修道亦或者不修道,各有各的说法。
但至少,在当下,伏羲山这方土地,常人是与修士和睦相处的。
独杨村最近几日,连日受到东边朝阳林中妖兽的滋扰。若是平日里,独杨村也有武夫可以与之一争高下,但近日却不知为何,妖兽好似受某种东西影响,狂躁不堪起来,妖兽如浪潮一般从朝阳林中涌出,四处扩散,短短几日,便残害了不少生灵。
若不是往日里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兽集体出现,与之相斗了好几日,独杨村根本没有时机等到伏羲山定期下山的弟子,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修士。
这个困难级别的任务,却被一初生牛犊的修士队伍给接了。
一个年轻的修士队伍,一个修为普遍在心动阶段下的修士队伍,能够接到如此困难的、完全超过他们实际能力的任务的原因有两个。
一、上报此次兽潮的村长处在独杨村中央,兽潮并未波及至此,他对这次完全脱离控制的兽潮并没有直观的感受。
二、独杨村受兽潮殃及的当地人谎报了此次兽潮的恐怖程度,只因害怕上头不拨人马给他们,他们无法获得足够的帮助。
种种原因,让本来应该由金丹修士出马的任务,被一个修为普遍只处于心动阶段的队伍接了。
本来,若真的只是往日普通的兽潮,对于那些十六岁上下,外出历练经验不足的修士是绰绰有余,但麻烦就在于,这次的任务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之内。
所以,当望君生一行人来到独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