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的事啊,是你选的杯子有问题,莫名其妙的突然炸掉了……银白看下我的脸,有没有划伤?」
「没有。」
「那就好,否则我破相的话,不知董事长还会不会要我,你知道现在要钓到有钱又有貌的总裁可不是件容易事。」
张正那张受了伤的脸变得很难看,压低声音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可以勉为其难收留你。」
「那我要好好想一想,虽然你长得还不错,但钱不够多。」张玄靠在椅背上,很为难地摊摊手,一副『不是我不选你,实在是你不够资格』的表情。
张正的脸更黑了。
银白在一旁同情地看着张正,受了伤还被讥讽,张正是有点倒楣,但谁让他冒犯张玄呢?早在把张玄弄晕并绑架他时,张正就该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了。
「说起来酒杯自己碎掉,还真是奇怪呢。」
修长的眼眸掠过地上的酒杯,再对比气急败坏的张正,银白的脸上浮出意味深长的笑。
他知道张正一直对张玄抱有异样的感情,但他敢说这份感情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不是因为财富的问题,而是张正对张玄的了解还不如他这个外人,否则他就不会没发现张玄的信口雌黄——酒杯根本不是自己碎掉,而是被张玄瞬间的意念震碎的,他不知道那份意念来自何方,但没忽略张玄眼中闪过的金线之芒,那是属于死亡的光芒,在那一剎那,张玄动了杀气,所以事后他才极力胡说八道,以避免张正觉察到,而能让张玄心境如此动摇的,他想只有一个人做得到了。
眼眸落到张玄身上,银白对自己正确的判断很满意,像是觉察到了他的心思,张玄看过来的目光变得锋利起来,银白马上指指他的外衣,微笑建议:「您的衣服弄脏了,要不要去换一下?」
张玄挑眉不答,银白又摇了摇手里的酒瓶,继续说:「也许您还可以顺便泡个澡,泡澡中饮酒应该别有番味道。」
听了他的建议,张玄笑了,起身走向浴室,银白跟着他来到门口,被他拦住,蓝眸扫过远处的张正,交代,「我想一个人慢慢地享受。」
银白会意地点头,作为一个合格的式神,他明白怎样做才能成功地讨主人欢心。
「是,我不会让外人打扰到主人雅兴的。」
这家伙还算懂事。
看在银白帮忙的份上,张玄决定原谅他跟张正合伙算计自己的事,接过酒杯跟酒瓶,将浴室门关上,把碍事的东西放去一边,然后坐进空浴盆里凝神思索刚才感受到的意念。
或许他跟钟魁的脑电波比较合拍,所以即使隔再远,情绪也会被影响到,反而是聂行风的意念不容易传达给他,但刚才毫无疑问是聂行风的声音,所以他的反应才会那么大,以至于将酒杯都震碎了。
董事长有危险!
有了这个意识后,张玄的心房跳动突然乱了,在听到那声呼唤的同时,灵感告知他聂行风现在正处于极度危机的状态中,否则他不会叫自己,但即使知道他也无可奈何,他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无从得知,又如何找机会出去?
看看头顶的通气口,张玄打消了人力逃走的念头,打量着自己全身上下,转而想其他办法,可惜在被囚禁时,他的所有私物都被张正搜走了,在这方面张正很谨慎,为了杜绝他通过物品用灵力跟外界联络,一件都没给他留下。
张玄在嘴里咕哝了句脏话,马上就调整好心情,闭目凝神集中意念——既然人力出不去,那他就只有一个办法了,虽然那样做很危险,但危险的投资才会有高额的回报,所以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自身的危险,而是能不能成功离魂。
为了一战成功,张玄闭着眼,尽量让自己摒弃杂念,双手交握飞快做出固神指诀,同时口念离魂法咒,然后头往前一撞,额头天门是一个人的精气凝聚所在,所谓净魂一掌正是这个意思,可惜现在没有外力相助,他只能采取些自残的手段。
「招财猫保佑!」额头撞到墙壁同时,他在心中大声叫道。
第五章
额上疼痛传来,张玄眼前有瞬间的黑暗,等他的意识再度回归时,感觉到周围有风吹来,不属于时令下的冷风,而是干燥并带了些热度的温风,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排黑乎乎的东西。
「顺利出窍了?」
虽然暂时还无法分辨自己在哪里,但完全不同于囚室的景观让他明白自己的法术成功了,在心里发出一句『钱果然可以通神』的感叹,他眨眨眼仔细看过去,发现那些黑压压的物体是屋瓦,他的魂魄在出窍后,很神奇地落在了某个大宅院的屋檐上。
「糟糕,都怪我的法术太高明,居然穿越到古代来了!」
放眼看去,前方是一片红墙碧瓦的院落,再远方是青树黄沙,天边红霞燃燃,映照在袅袅炊烟之间,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社会,至少不是他所在的都市。
额头有些痛,但比起头痛,张玄现在更懊恼自己的选择——早知如此,他就不随便施法了,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倒也罢了,还不知道董事长现在情况如何,要是耽误了去帮忙,他玩灵魂出窍就完全失去意义了。
吧唧!
不知是不是接受了张玄的怨念,头顶一只鸟飞过,一泼鸟粪落在了离他的手不远的地方,就听怪异的嘶嘶声响起,那鸟粪像是有腐蚀作用的化学药物,砖瓦沿着它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