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哥?”小宝揉揉眼睛,怎么了?哥哥为何要说冤枉?
阿毛轻拍小宝,亲了亲他的眼睛。
蓝无月马上露出笑颜:“宝贝,睡饱了吗?”
“饱了。”小宝有点糊涂,他不是被鬼哥哥抱着吗?怎么就睡着了?
叶狄提手强行把小宝抱了过来,闻声对阿毛说:“我不认得她,你不能冤枉我不给我抱宝宝。”
“好哥哥?”
蓝无月踢了二哥一脚,赶紧又转移话题:“宝贝,渴不渴?饿不饿?”
小宝舔舔嘴,有点渴。立刻有人拿来羊皮水袋,小宝就着大哥哥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才完全清醒了。
“宝,醒了?”
小宝露出甜笑:“醒了。”从好哥哥的怀里爬出来,小宝掀开车帘。
聂政回头,给了小宝一个笑容,说:“咱们要到下一个镇子侠关镇落脚,快到了。”刚才蓝无月和叶狄的话让聂政的心同样沉重,这次的事如果处理不好,他不仅会失去小宝还会失去兄弟。
小宝从后抱住鬼哥哥的腰,爱恋的蹭蹭:“鬼哥哥,累了。”
聂政右手反手搂了下小宝,笑着说:“不累。宝,进去,外头凉。”
越往天山走,这早晚的温差就越大。白天热得人受不了,晚上却得盖着棉被睡觉。小宝刚睡醒,不冷,他搂紧鬼哥哥的腰,要给哥哥暖暖。
在前面带路的骆沛菡和骆沛锋听到聂政的声音回头,就看到聂政正对身后的人笑。那笑容是如此温柔与宠溺,曾经见识过聂政这种笑容的骆沛菡只听到心里一阵巨响。就是对她,聂政的温柔和宠溺也带着几分保留和矜持,不像此时竟是那么的无所顾忌,那么的令她心痛。定睛一看,她看清聂政温柔对待的人竟是那位名唤小宝的少年。聂政与那人,是何关系?女人的敏感令骆沛菡不由得心慌万分。
骆沛菡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然后瘪瘪嘴扭回了头。
聂政朝骆沛菡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低头又对小宝说:“宝,到车里去,刚睡醒容易着凉。”
蓝无月单手抱住小宝:“宝贝,进来吧。”
小宝松手,一人出声:“大哥,我来赶车吧,你歇歇。”
聂政道:“不必了,就快到了。”说着,聂政放好帘子,隔绝了骆沛菡看着小宝的眼神。
小宝只以为他那么抱着鬼哥哥会打扰到鬼哥哥赶车,被美人哥哥抱进车之后他也就乖沟幕忱锏茸诺较拦卣蛄恕0⒚的下鄂紧了紧,掀开车帘爬了出去。
“阿毛?”
对聂政比划了几下,阿毛强硬地夺过聂政手里的鞭子,让他到车里去。聂政苦笑,压低声音说:“就快到了,我来就行了。”
现在有外人在,他不便多说。等到了落脚的地方,他会和大家说清楚的。
阿毛比划,坚持让聂政到车里去。四人之中,遇到大事都是聂政先和阿毛商量,若要出面解决什么,阿毛受困于自己不能说话,一般是由聂政和蓝无月来解决,但阿毛不出面、不会说话不表示他在四人中的意见就没有分量。他是四人中年龄最大的,聂政受伤期间也是一直是阿毛在照顾他,后来为了小宝,阿毛又毫不犹豫把自己一身的功力给了蓝无月。不管是聂政还是蓝无月都格外的敬重阿毛。现在阿毛强烈要求聂政到车里去,聂政也只得妥协。
进了马车,看到小宝纯真的眼,聂政的心里生出愧疚。相比对骆沛菡的愧疚,聂政更觉得对不起小宝,虽然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小宝的事。坐到叶狄的身边,聂政把小宝抱到怀里,脸埋在小宝的颈窝,闻他身上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的孩子气息。
“鬼哥哥?”小宝察觉到鬼哥哥的心情不好,抱住鬼哥哥。
“宝,你信鬼哥哥吗?”过去的他不该放任自己与骆沛菡之间的暧昧,他对不起死去的妻子,也对不起小宝。
“信。”小宝的回答永远是那么的肯定、毫不迟疑。不管哥哥做什么,他都信哥哥。
聂政更觉得愧疚难当,亲吻小宝的耳垂,他恳求:“宝,信鬼哥哥,鬼哥哥永不会负你。”
“鬼哥哥?”小宝心生不安,鬼哥哥是怎么了?
蓝无月出声:“大哥,你别说得那么严重,会吓到宝贝的。”
聂政亲了亲小宝忧心的双眸,笑了笑:“宝,没什么。骆姐姐和她兄弟是鬼哥哥以前的朋友,不过十几年没有见了,生疏了不少。你不必特别对他们如何,等到了侠关镇,咱们也要与他们分开的。”
小宝点点头,鬼哥哥的朋友他不认得,他不会多嘴的。仰头在鬼哥哥长了胡子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小宝告诉鬼哥哥不要担心他。他信鬼哥哥,信哥哥们。
车外,骆沛菡回头看了一眼,眼里是心伤。赶车的不是聂政,而换了另一个人。咬紧嘴,骆沛菡猛抽了一下马屁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轻言放弃,不然她这十几年的煎熬又该向谁说?就这么放手,叫她情何以堪?
亥时末,骆沛菡带着聂政他们进入了侠关镇。侠关镇是一个边陲重镇,鱼龙混杂,民风剽悍。已快子时,街道上仍是人来人往,不时可以听到划拳喝洒的叫闹声。人多了,阿毛换了叶狄来赶车,时狄跟着骆沛菡绕过热闹的街道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叶狄心生警惕,轻轻敲了敲车板。聂政掀开车帘看了看,示意叶狄继续跟着。
骆沛菡在一处民宅前停下。姚跳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叶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