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可及的就是他的唇,那水润沁凉的触觉,令人迷恋的温柔……
方君乾猛然抽回了手,皮肤像是烧着了似的火热。
他在干什么?他究竟想做什么!简直疯了!
“方君乾,你醉了。”
方小侯老实承认:“是的,我醉了。”
自你我相遇,方君乾早已堕入十丈软红挣扎不起,从未清醒。
不知如何相知,亦不觉是何时相爱的……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已忘却。
只留下生命中的一个烙印,无论战争还是岁月都无法将它磨去,刻骨铭心。
和他相爱后,对方君乾来说,一切都是折磨。看着他不悦时挑眉的小动作,看着他单薄清寂的背影,看着他静谧如水的微笑,看着他幽柔似月的眼神,还有他偶尔调皮的揶揄打趣……每一句话,每
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是折磨,旖旎的折磨。
倾宇,你知不知道?方君乾到底要用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勉强控制住那种想要拥有你的冲动?你到底知不知道?
直至一坛酒饮尽,已经月斜夜深。
肖倾宇微醺地闭着双眼,淡淡晚风吹来,他衣带翩然,宛如翩飞惊鸿。
方君乾见他雪白脸颊泛着红晕:“倾宇可是醉了?”
将他从轮椅中打横抱起,方君乾缓步进了卧房,将他轻放在床榻上。
他长而微翘的睫毛不时的颤动。方君乾情不自禁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的触摸着。
肖倾宇没有躲开。
方君乾低头一看,肖倾宇躺在床榻上,正淡淡仰望着他,双眸一片清明。
也许是冷香太催情,也许是月色太醉人,也许什么都不是,只是等待得太久,渴望得太久。
压抑的感情如火山般瞬间爆发!
待回过神,两人已**拥吻在一起!
强压下心头**,方君乾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嗓音因忍耐而性感沙哑:“倾宇,可想清楚了?”
他问他,你可想清楚了。
一旦点头就绝不允许后悔,因为方君乾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了!
肖倾宇用那双深情且宁定的眼眸凝视着他:“不后悔。”
方君乾再不压抑。
他在他耳垂边轻喃一句,我的倾宇啊——
宛如世间最令人失控,乱人心智的魔咒。
于是。
白袍委地,玉冠解散,长长乌丝披落于双肩。
烛影摇红,辉映一室春光。
**雪白的五指突然握住他的手。肖倾宇双颊绯红,轻咬水润薄唇。那双情迷的双眸里有羞恼,有委屈,还有不知所措。
“别看。”
知道他的难堪与难处,方君乾反手握住那人的手,怜惜地深深吻了下去。“好。”
随着一道极细的指风掠过。
摇曳的烛火被“哧”的熄灭,一缕青烟袅袅上旋,然后飘散风中。
蓦然降临的黑暗让无双在极短的瞬间内丧失了目光的焦距。待到它们重新恢复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然被烙上了属于方君乾的温度——是他的唇,柔软的、温暖的、黑暗中依然能感觉到唇角上翘
的、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和期待,稳稳地、不偏不倚地吻在他的唇上,半是压迫,半是吸吮。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风入户,吹得轻纱曼飞。
层层叠叠的金色鲛绡珠纱帷幕后面,一枕乌丝纠缠缭绕,低低喘息,轻声呢喃,细碎**。
帷帐中春色旖旎。
听得他呢喃如梦,“倾宇,你如此聪颖剔透,智慧与刚强不似凡尘中人,方君乾看着你,每每觉得,你是否是那天上谪仙,你是否只是来这十丈软红令我动心追随,然后于某一日,回归属于你的地
方,只留我一人徘徊怅惘。”
炽热的吻在他眉宇间流连。
“若真有那一日,我望你记忆里有我。”
火热的手温柔**。
“若真有那一日,我会守护好你所重惜的东西,然后便随你而去。”
埋首在他优雅脖颈轻轻噬咬。
“若真有那一日,你一定要在奈何桥边耐心等我,千万别走得太快太急。”
灼烈有力的拥抱。天鹅绒般低哑轻柔的私语。
“若真有那一日,方君乾一定会上天入地追寻你,无论穷极碧落还是下堕黄泉。”
我的——倾宇呀……
那一夜,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
那是两人毕生唯一一次的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瞬间驱散这晨间乳白色的薄雾。
一天清辉之中,无双已经坐在轮椅上,正伸手扣上最后一枚衣扣。
身旁男子闭着双眼,他睡着的样子宛如孩子般纯净灿烂舒畅夺目。
吸入南柯一梦的人,不睡到翌日子时是不会醒来的。
细心地替他掖好被子,他轻吻着他的发丝:“肖倾宇把能给的都给你啦。”
“公子?”门外传来劳叔的轻唤。
最后深情凝望了方君乾一眼,肖倾宇拿起了桌案上的黄泉剑!
将剑紧紧抱在怀中,冰冷的剑鞘轻贴他的脸。
猛然转过轮椅,他再度睁开的眼眸已清冽如深秋的寒潭!
推开门,他寒声朝在门口等待已久的属下说:“走吧。”
(我我我……我终于还是写了!!我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更对不起公子啊~~)
倾尽天下-乱世繁华 第六卷 第一百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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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勉强撑起乏力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