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南伸手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滑入舞池。
那群坏孩子们顿时口哨尖叫压过了乐队。
童童从未正式跳过舞,在学校上形体课时也只是和同学学过,但是舞蹈基础还是很好,陈晋南的舞步很正规,并不是时下流行的慢舞,加上他那挺拔的身材,那气势简直让童童不敢抬头看周围那一双双嫉妒的眼神儿。他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反而是一个手势便带得童童在他身边起舞,旋转,小丫头裙角飞扬,轻盈的如同一只恋蕊的蝴蝶。
很快,他们这一对儿就和江佚乔为成了舞会的中心。
童童总算明白出门前妈妈为什么一定坚持要她穿这套淡蓝色裙装了,她似乎料定会有这样的场面。
只是她的头发还太短,一顶淡蓝色的绒线帽让她显的俏皮而活泼,挂在陈晋南的臂弯里如羽毛般轻盈。陈晋南抿着嘴角,脸上表情不多,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大厅开着暖风,一会儿童童的鼻子尖儿就冒出了细微的汗珠儿,小脸儿显出了一朵粉红。
陈晋南很想就这样吻下去,可是四周的眼睛几乎都盯在他们身上,他可以不在乎,小丫头可不行。他还是克制地带着她跳到舞曲结束。隐约间,他还能听到周围毫无顾忌询问那小姑娘是谁的打探。
随后第二首曲子是陈晋南请新娘子跳,于是江佚就换成了童童的舞伴。
她笑眯眯地跟江佚说老师恭喜。
江佚眯着那双桃花眼,收紧搂着她的腰:“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的失踪害了多少人?”口气有些严厉,又着一丝丝欣赏。
“对不起老师。”她知道,第一个吃苦的就是乔为。她听说了江佚为了她,和乔为差一点就分手了。而乔为则为了这段感情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若不是陈晋南从中斡旋,真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的。
看着她怯懦地样子,江佚不忍,叹口气说:“毕业后怎么打算?”
“不知道。”
“想去市台吗?”
“没想过。”
江佚盯着她:“读研吧,如果不读传播学,估计外院那边也没有什么问题。那两个教授和我要过你好几次呢。”他带着她转着圈子,终是说出了一句心里早想说的话:“和他在一起,总要放弃一些东西的,爱情就是这样。”江佚的眼里墨似的深幽。
她明白,老师为了这段情也放弃了很多,她能体会这个中的挣扎。那么骄傲的人,就为了和所爱的人在一起,放下了一切。其实,乔为又何尝不是?家庭,事业,她都不要了,来这里做一名普通的教授,这容吧。在那一瞬间,谁都没有心中的那个他重要,什么骄傲,自尊,都统统为了他放弃了。
“老师,祝你和乔为姐姐幸福!”她真诚地说。
江佚略一停顿,童童的身子便被另外一个臂膀掠走。
“我们换过来。”陈晋南推出了乔为把童童收入怀中。
乔为忍俊不禁回头冲着童童笑。这陈市长醋吃的也太离谱儿了,今天是江佚结婚,人家把新娘子给他跳舞,他还一脸怒气。
“我们走吧。”他说。
“不要啦,同学老师都在呢。”她还没玩够。
被他牵着的手略一用力,握得她一疼,便无奈地跟着他离开了会场,也不顾那么多眼睛盯在他们身上。
“去哪里?”上了车,发现不是往她家的方向开。
他不语。
车子拐出了金帝前那条大街,直开到往南方的方向。
一路熟悉的银杏树,在夕阳下,金黄的叶子仍在风中金灿灿的飞舞。
童童喝了不到一小杯红酒,远还没到醉的程度,脑子却一下子想不明白,可没等她回过神,车子就到了一个她熟释的地方。
杏林街八号。
这是她生长十八年的地方,也是她魂牵梦萦的家。
小楼已经翻建一新,青石墙黑瓦顶,绿梁白窗。小院儿子的后面栽着几棵银杏,高高的树稍已经泛着金黄越过小楼迎风招展,撒落在绿荫荫的草地上如盛开的雏菊。前院是十几棵樱花树,不是花季,但是b市盛出这种重瓣樱,她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
院子的四周用雕花铁艺栅栏围了起来,院门通往小楼的廊门处是一条石板路。
这是她梦中的家园,简直比她小时候看到杂志上的小房子还要漂亮。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如同梦境般喃喃说不出话来。
陈晋南停好了车子,拎着她的东西下来,打开铁门笑她:“怎么了,到了自己家了反而不敢认了?”
“这里,不是卖了吗?”
陈晋南不语,只是笑着打开铁门,牵着她的手走进院落。
小楼的门口处加了一个门廊,刚打开门,一位中年妇女便迎了上来:“先生。”
童童一看,原来是在z大公寓的家政王阿姨。
“你习惯吃王阿姨做的饭,我把她请过来了。如果你不在公寓那边,她就在这里照顾你和妈妈。”
他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