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十二万大军吗?我卫东鋆不要了!就不信光凭手中的这些筹码。干不过广州福建的南蛮子!
少就少一点!我会证明给他们看,谁够资格做统帅!
他摔了斗笠。撩起衣襟跳上条靠岸的船。
“去对岸,我要上净安寺!”
这厢浮霜和顾寒之跨入净安寺的前院,里面早已人山人海。要求头柱香,可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的事。满山的香客,都是为了那头柱香来的。
大多数本地人赶早的便来了,他们没兴趣游湖,只想着点那头柱香,虽说每回点香都要答题,寻找所谓的‘有缘人’。但越早来答的便越占便宜,说不定便能中那老主持的意。只有如浮霜这等外地香客,才会犹在的游湖听曲儿。
前院的地方倒是够敞亮,上千号人都不觉着拥挤。院子正中是个铜质的大香炉,里面尚未点火。正对面的佛堂也紧闭门户,两侧的僧侣房更是瞧不见人,也不知道主持的测试什么时候开始。
众人只得等着,有认识的便聚在一处,不认识的则来回游荡。顾寒之挑了个阴凉角落。拉着浮霜坐下,两人并肩望向正对面的大雄宝殿,谁也没说话。
过了片刻,浮霜觉着沉默的有些尴尬。便随口道:“蔷薇和鸠尾去卜卦了,也不知道卜到的是凶是吉。”
“那你待会要不要也去算一下?”顾寒之问道。
“不了,我从不信那个。”浮霜道。她两世为人,原该是最信神佛的。但自从定王爷去世之后,她心中便生了郁结。她想不通,如果上天决定的事,无论如何都是改不了的,那为何又让她重生?难道不过是重走一回老路,结出同样的因果?
所以她不信卦,其实也不怎么在乎这头柱香,只是因为顾寒之突然说想要烧才来的。
说完了这句,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浮霜清楚的感觉到顾寒之的变扭,他就像是揣着个疑问,想要求问神佛,却不愿意对她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大雄宝殿的门开了,一众大小沙弥跑了出来,列队在两侧。随后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缓步走出,冲着院中众人道:“香寻有缘人,头柱香应对开始。”
众人忙都凑上前去。
只见老主持挥了挥手,一个小和尚钻了出来,将手中的一张纸,糊在了殿前的石碑上。
上面写着:驾车行于山路,车上七八人。一侧是悬崖,山路不足一丈宽。前方突现一孩童,若不避让,马踏孩童,孩童必死;若避让,车翻悬崖,车上人必死,汝等如何决断?
众人纷纷私语,这题出的古怪,若说通常情况下自然是不忍心马踏孩童的,可是若避让,车翻了却是一车人都要死,不仅是自身,还有旁的七八条人命,与之比较起来,那孩童一命又显得浅薄了。
于是有人说避让,有人说不避让,议论纷纷。
左右两列的沙弥拿出笔纸,左侧写避让,右侧写不避让,众人按照自己的选择占队,书写各自五花八门的理由,倒是右侧的人更多些。
还有部分少数人站在中间,苦苦思索两全对策,想来也是,佛门讲究心慈,如何能认同马踏孩童?可也不会认同车夫拿全车人的性命陪葬。
浮霜和顾寒之便站在中间。
顾寒之十分不解,他上前冲着老主持合十行礼,问道:“为何一定要选择?可以将那孩童拉上马车,一并行过山路,并不需要冒险。”
老主持微微一愣,旁人也觉得他是在说笑,有人忍不住道:“疾驰的马车,拉个人上去,谈何容易?少年人莫要说大话、逞英雄啊。”
浮霜却是知道,凭他的身手,救个孩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他难以想象这题目的答案。其实做题不过就是揣度出题人的心思,佛门圣地,其实说白了就是神佛至上而已。
她沉思片刻,便冲着老主持只说了两个词:“卸车,杀马。”((www.520dshu.com 520读书网全网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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