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热敷了半个小时,风意凝觉得舒服了许多。她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发现脸颊上的血色淡了很多,几乎都要看不到了。补一个妆,遮遮瑕应该就不会被察觉出来。
两个人一直沉默着不讲话的气氛很诡异,思索片刻,风意凝还是主动开了口。
项佐鸣见她微笑起来时,嘴角一抹浅淡的梨涡,整个人想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一颗心脏变得酥麻。
这一瞬间,他忍不住在心里谴责质问自己。他是不是疯了……刚才他到底在想什么?想要毁了风意凝吗!
他怎么能那么自私?
刚才那个自私的爱的人,不是他!项佐鸣开始抗拒自己内心的恶魔,挤出来的笑容分外的僵硬:“没什么。”
项佐鸣向来都是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风意凝想关心他,又担心自己会把事情搞砸。
怎么能不担心呢……他爱她,风意凝也不瞎子,能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这一份爱,是风意凝承受不起的爱。如果不能给项佐鸣任何可能,就要装作视而不见。因为两个人,还要继续当朋友。
现在项佐鸣不打算揭穿,是因为和风意凝有同样的担心。
风意凝心内迟疑未定,见两个人的话题就此打住,只能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消失的时间太久,冷薄彦会怀疑的。”
“好。”项佐鸣心中不舍,可那些挽留的话却说不口。他猛地起身,看着风意凝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才忍不住开口问她:“他对你好吗?”
这话听起来酸溜溜的,项佐鸣开口的瞬间,心里就开始后悔。
风意凝怔了片刻,转身过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明媚:“在乱想什么呢,这是任务。他那种深不可测的人,怎么可能会对我好?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注意言行,别被人看出问题来。”
说完这一句话,风意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留下项佐鸣一个人在房间时,他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可很快的,他脸上就涌现出一抹笑容来。
对啊,这是任务。
哪怕现在风意凝是和冷薄彦在一起,可等到任务结束,她便能回到他身边来了。
他们都是杀手,只能和像他们一样的人在一起。他真是疯了!刚才到底在担心什么?
项佐鸣微笑起来,等待片刻,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杜纯回到老大那边,难保会说些难听的话。他要尽早赶回去,防止事情变得不受控制。
项佐鸣刚准备开车,就看到路边多了一个卖花的小丫头。她那花篮里一朵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还带着如同钻石一样的水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如果换做往日,项佐鸣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径直离开。可今天,他下意识带了一份鬼使神差,忍不住走到了卖花的小姑娘身边。
他买了三朵玫瑰花,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心潮澎湃起来。
这香气,让他觉得,风意凝还在自己身边。
到了唐桀别墅外,项佐鸣把车子停好,玫瑰放在副驾驶上,换做一脸严肃,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没想到, 在大厅内,杜纯脸色铁青的跪在正中。
唐桀就坐在她前面的沙发上,神色阴沉。
“你来的正好。”唐桀看到项佐鸣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去,把小纯的衣服脱了。”
项佐鸣猛然抬起头,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和项佐鸣有同样反应的,还有杜纯。
她在这一瞬间,才像是一个女人一般,露出了慌张的神情:“老大,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让别的男人来碰我!”
“不能?”唐桀闻言,一把抓起自己身侧的香槟酒杯,朝着杜纯头顶就砸了上去:“我需要你来教我该怎么做吗?”
杜纯没有躲闪,额头上一下子就被砸出血。
项佐鸣很少见老大发这样大的火气,跟着也跪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项佐鸣,刚才你不是也在吗?小纯做了什么,你怎么不说?”唐桀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杜纯额头流血的样子,掉过头来看向项佐鸣:“怎么一言不发,是不是觉得我做的不对?”
“属下不敢!”项佐鸣垂下头,表现的卑躬屈膝:“老大做什么都有您自己的见解,我们这些狗,没资格质疑。”
“哈哈。”唐桀一下子就笑了:“小纯,听到了没有?项佐鸣还有自知之明,知道是我的狗。你呢?以为你是我的女人?以为我睡了你,夸了你的滋味不错,你就觉得自己非常枝头了?”
杜纯被唐桀质问的脸色僵硬,只能不断地摇头:“没有,老大,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所以就给我老实的闭嘴。”唐桀从刚才的笑脸盈盈,瞬间转化为阴沉满脸:“老子做什么,不需要你来质疑。项佐鸣,快点,把小纯的衣服给我脱了。”
杜纯绝望的闭上眼睛,这一份羞辱,她会全部记在风意凝的身上!
项佐鸣见唐桀不像是在开玩笑,只能认命的上前。虽然他也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一个女人来说,太过于折磨。可没有办法,这是唐桀的命令,他们谁都不敢违背。
项佐鸣在脱掉杜纯衣服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不去触碰到杜纯的身体。可当杜纯被脱的只剩下内衣的时候,项佐鸣还是看到,一向铁石心肠的杜纯,竟然哭了。
她双目紧闭,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她在无声的流泪,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