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那个人为什么突然加入了我们?”祝荣升问。
“不是因为路被堵了吗?难道他们是故意的,想要和我们抢功劳不成!”后面的那一句话显然拔高了声音。
“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根据上面的判断,我们这里的孙莉可能性最大,所以决不能让耿楚瀚的计谋得逞,必要的时候可以让他们永远消失,反正在如今的世道里,意外牺牲是很容易发生的事。”
听到这里,耿楚瀚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果然是为了所谓的权势什么都干的出来的人,他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刻意加重了脚步走了过去,还喊了声谢谢领路。
很快,里面的对话停止了,一个和想象中一般年轻的小兵迎了出来,笑着说:“耿队长,您过来找中校有事?”
“你们中校是在里面吧。我有些担心被留下来的队友情况,想要找祝中校商量一下,能不能借用你们通讯和那边联系上。”耿楚瀚装作刚刚来到这里的模样,绕过小兵朝里面看了看,看样子是想确认一下人在不在。
祝荣升很快就出来了,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耿楚瀚带进了车内,指着里面的通讯仪器,大方地说:“我这里刚好就是通讯处,从这里可以接上盛辉那边,有什么想要知道尽管问吧。”
“谢谢。”耿楚瀚试着调整了些接收频道,拿起耳麦戴上,按下了开关按钮尝试呼叫那边,耳朵里大多数时候是嘟嘟嘟的忙音。
那两个人大概是好心留给他和战友联络感情的空间,都各自离开了。
“这里是洪盛辉,收到请回答。”
半响后终于和那边联系上,听到声音后耿楚瀚问道:“你们那边如何了?”
“还算好吧。”洪盛辉的语气不太确定,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不算你们队的湛权的话。”
“湛权?他怎么了?”语气是他自己也没有焦急,只要想到那个人会出什么事,就感觉到胸口发出一阵阵疼痛。
“啊不是,他人没事,唉具体等我们回来了你就知道了,出事的倒是你们那个队里叫祁山的小伙子。”
“他出什么事了?”他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那边轻轻的吐出了一个死字,有一些伤感涌进了心中,他停顿了一小会儿,轻声说:“我知道了,能让我和湛权通话吗?”
“好的,你等等。”
又是一些小小的响动,湛权那把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我,湛权。”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了解过祝荣升所带的队伍的人员情况?在这其中会不会有人希望你们的少将军永远回不去?”
“将军将独子看得很重,知道王学斌真实身份的人很少,包括我们两个在内不超过十个人,其他的人都是王老将军的心腹,绝对可以信任,我猜想那些人的目标应该不会是他。”
不用他可以去说明,湛权能够轻易地从一些只言片语中推测出结果,听了这番话耿楚瀚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在遇袭之前他脑子里忽然想到曾经在墓地的场面,可这些并不能确定那些人是为了王学斌而来,老将军说的是设计陷害,而不是直接谋害,小王的确是死在这次路途中,那么这个计划到底是怎样的呢?
“你为什么会想到是少将军惹到的麻烦?”
“我们遇袭的地点会看到一堆石块,或许那里还能查看到一些蛛丝马迹,其他的等你回来再说。”
“好。”
通讯到这里结束,接下来就是等待湛权一行人的归来,这段时间还是趁机休息一会儿,耿楚瀚直觉很快就会一大堆问题等着自己来解决,想到了孙莉肚子里的胎儿,他忽然觉得休息离自己真的是太远了。
王学斌的性子很活泼,没多久就和这里的士兵们打成了一片,当他找到那小子的时候,对方正在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显摆自己一路上的英勇雄姿,耿楚瀚冲上前把人给揪了回来,挥挥手喊着让大伙都去自己岗位上站好,对着王某人说:“给我老实一点,你不是很乐意干爹这个身份吗?去照顾好你那个还没出世的干儿子吧。”
湛权的一席话让他再一次担忧王学斌的安危,那个奇怪似预知的梦的确让他带着王少将军逃离了一死,记忆中的时间段也成了过去,可是只要那个背后的计划以及黑手还没有揪出来,这小子的身家性命就还在危险之中。
孙莉那里的问题,顺其自然吧。他看着王学斌嘟囔着一堆废话朝装甲车走去,心里头算是小小妥协了,总不能真的不管那个孩子,这样的社会下,孙莉这种女人最起码不会成为累赘,他不太清楚真正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情,只要孙莉会在他面前放软性子,两人大概会适合在一起,实在不行也要等孩子安全生下来了再说。
有了一个准妈妈要照顾,再加上王学斌这位干爹经常性大惊小怪的抽风,等待的日子不会无聊,耿楚瀚时常恨不得把那小子给锁起来图一个清静,真不晓得究竟是那根神经不对劲了,王某人的表现特别奇怪,先不说时不时盯着自己发呆,搞得他常常脊背发麻,还老是抓着他念叨给干儿子取什么名,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八婆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啊!
这几天耿楚瀚可谓是能者多劳,他那眼睛的事早就不是秘密,观察警戒的活全部都拜托在他身上,而且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