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留下来的秦六和祁山两人也被连带受到了不少白眼。
或许那些人都不是和自己亲近的战友,他们两人都倾向于湛权的看法,自家队长已经提前走了许久,特别是感受到了一次剧烈的震动后更加担心那里的几人,他们更希望能够早点赶上去。
“湛权,如果那个洪连长不答应怎么办?我们还要跟着一起走吗?”祁山摸到了湛权身边,轻声问道,“不如我们几个干脆自己赶上去吧,我和秦六两人都是些轻伤,急行军还是受得住。”
“不行。”湛权断然拒绝,甚至都没有看祁山一眼,洪盛辉是耿楚瀚想要拉拢的人,他们这个时候不能得罪到对方,况且他还有另一个后辈计划可以施行。
祁山讨了个没趣,灰头灰脸地跑到了秦六身旁,远远望着那个清点武器的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说:“唉,这小子真冷,真搞不懂队长是怎么受得了的。”
“咱队长神人一枚,我就没看见他有什么对付不了的。”秦六被自己队长惩罚的最多,却也是最佩服对方,可惜队长身边一直有个小王,让他经常哀叹时运不济,没缝上好时候住进队长老大的心。
湛权本人不在意一些人背地里的讥讽,这些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过去了,洪盛辉那边迟迟不放出最后的决定,他暗暗在心底把两个负责人进行了比较,越来越觉得将军的眼光很准,耿楚瀚的确是一个人物,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些奇怪的梦境,梦中的那个人对待他很好,梦中的那个自己似乎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会笑会生气甚至还会落泪,那样丰富的情感表现是他无法去想象的,好像只要看见了那个人,胸口处就会生出一点异样的感觉,如果不是仔细去察觉或许都会感觉不到。
有点想要去确认那个人的安危,和将军的命令无关,他生平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想法。
后续部队的这点小小纠纷耿楚瀚自然并不清楚,他领着抽完风的王某人回到了路面上,身上的伤势都经过了简单的巴扎,之前的旧伤还没好全,估计脱下了这层衣服,大大小小的伤疤早就数不清了吧。
身旁的那个人依旧活蹦乱跳,一路上难得安静了下来,时不时朝着他瞥一眼,每当他看过去就马上移走视线,搞得好似偷窥一般,难不成是又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孙莉是第一个迎上来的人,她看了看耿楚瀚,除了那几下枪伤比较严重以外其他的都还好,伤口的血大概都止住了,没有生命危险就是大幸了,心底松了口气,见到脑袋上绑着绷带的小王,不禁奇怪的问:“你们上去后遇上了敌人了吗?”
“噗哧。”耿楚瀚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瞅了瞅王某人炸毛的表情,他咳了两声,回答道:“没错,幸好我们反应的快,没让对方得逞,小王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伤到了头。”
孙莉没有多问,解开了小王脑袋上的绷带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大问题后重新换了伤药绑上去,她一直是重点保护对象,样子看着狼狈却是没有受到什么伤,此时正来来回回地帮忙救治伤员。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她接过了耿楚瀚递回来的布包,问。
这一次算得上伤亡惨重,带出来的人全部都挂了彩,更是有人直接丧命,差不多只留下几口气的也有一两个,算下来还能够行动的竟然只有四个人。
“继续赶路,我们必须尽快和大部队汇合。”耿楚瀚吩咐道。
“不能动的人怎么办?”有人问了出来,只能够躺在地上的那两人也不禁看向了那个一言决定他们生死的人。
“留下来,必要的时候自己选择要不要拉开引线。”耿楚瀚扔给地上那两人一人一颗手榴弹,当机立断地选择了放弃。
留下来就意味着只有死路一条,其中一人大概是自己放弃了,紧紧握着手榴弹一言不发,另一个人却是激动的叫了起来,冲着耿楚瀚大声喊道:“别抛下我!我是刘将军的亲侄子,只要你们救我回去,我一定会在刘将军面前极力推荐你们!”
刘将军正是当初那五位将军的其中一家,会让这个人参加这次任务也是看上了这次上面的重视性吧。另外两人有些犹豫,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刘将军的侄子,但是就这么放弃战友,好像有些残酷。
帕拉出现仅仅只有两个月,这些人还没来得及经历很多残酷,部队里的战友情往往最紧密,他们还有着顾念这些的天真。
耿楚瀚没有去理会那个人的喊叫,看向了那两个还在犹豫的士兵,凌厉的眼神直逼的他们垂下了眼帘,不敢直视半分,他就这么盯着两个人,缓缓地说:“立刻前行,这是命令!”
22、怀孕(已修)
一行人很安静,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几乎听不见其他的声响,为了照顾到孙莉,他们不得不放缓了速度,这样的氛围很适合思考,至少对耿楚瀚来说是这样,他习惯于在这种环境下想事情。
重生以来的那几个梦境都大致记得,略过去那些旖旎的床上运动,大多是发生在一座白色的建筑物中,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一身白大褂,戴着足以遮住半张脸的护目镜,对着一堆仪器捣鼓,很多张脸总是在这个场景中浮现,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然后更多的却是一张男人的脸,面貌记得很模糊,唯独那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疯狂而嗜血,望着这双眼睛他感觉到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以及冲天的仇恨。
必需要弄清楚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