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眼前。
她紧咬着唇,惊惧的瞪大双眼,看着陛下拥着那个人,耳鬓厮磨。原本细细的雨丝,不知何时变成倾盆大雨。
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周遭一片昏暗。眼前御书房内的一盏亮光,却像是将她和陛下隔成两个世界。这时,一道闪电的亮光照亮荷妃惨白的面容,然后一道响雷猛然劈下。
荷妃倏然一惊,回过神来正想离开,却对上了陛下的双眼。荷妃浑身一僵,望着陛下嘴角噙笑,对于她的出现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外面凉,荷妃快进来吧。”祁煊温柔的说道,眼神却冷冽如冰,荷妃打从心里感到一阵恐惧,此时的陛下,让人感到害怕。
她颤抖着,任由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侍卫,架住她的胳膊,将她拖进了御书房。陛下坐在桌案后,燕衡王坐在陛下身旁,神态亲密。
“陛下恕罪,臣妾罪该万死,陛下恕罪……”荷妃惊慌失措,不晓得该怎么反应,只是来回不断念着这几句话。
“堵住嘴。”祁煊淡淡的说道,隐一立刻上前,将荷妃的嘴给堵住了。荷妃跪趴在地上,冷汗涔涔,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燕归,你先到里面等我可好?”祁煊转过头,对燕归温声说道,燕归点点头,起身走向内室。祁煊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再转回来,脸上一片冷漠。
“荷妃,朕本以为你会是聪明人。”祁煊似乎很是惋惜,荷妃怔怔的望着地面,祁煊也不理会她的反应,继续说道:“瀞南王将你当作宋采青的挡箭牌,你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仪妃几句的撺掇,你就傻傻的撞了过来,让朕不得不除去你。”
荷妃心里一震,早在听见瀞南王拿她当挡箭牌的时候,她的内心就一片冰凉。之后再听见仪妃拿她当枪子使,已经不是那样吃惊了。
“你以为仪妃怎么会查得到真相?当然是朕想让她知道,否则你以为凭她,能够知道所谓的事实真相?”祁煊嘲讽的说道。
“为什么?”荷妃抬起头,凄楚的问道。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想让她死得明白。”祁煊笑着说道,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荷妃闻言一窒,果然祁煊的下一句就是,“如今,朕也想让你死得明白。”
难怪她能接近御书房,难怪她能窥到陛下和燕衡王在一起,荷妃心下绝望,就听祁煊继续说道:“本来朕还想留你一段时间,不过你太不争气了,唉。”
本来祁煊不想这么早对荷妃下手,他还想多看看荷妃和采嫔的斗法。他都吩咐了暗卫,必要时两边都帮一些,让她们斗得欢快一些。
没成想仪妃倒是拖着一条命不要,也要把荷妃拉下水。若是今儿个荷妃没来到御书房,纵使她知道了燕归的事,祁煊也还能忍她。
偏偏她忍不住,仪妃稍微一挑拨,她就巴巴的跑来确认。祁煊不想让她把事情闹开来,只得选择除掉她。……
隔日一早,后宫众人便听说了,荷妃已于昨夜暴毙身亡。仪妃听见消息时,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祁煊派来的内侍灌下了断肠的毒药。
紧接着,在凤玉宫养病的仪妃,没挺过昨晚,也去世了。后宫一连死了两个妃子,气氛有些沉重,不过也有人高兴得很,比如宋采青。
宋采青没有想到,荷妃会突然暴毙,虽然她怀疑过荷妃的死因,不过身旁的宫女打探不出什么消息,她只得将疑惑埋在心里。
后来听说荷妃死前行动异常,大半夜的跑出去淋雨,因此大家都认为她八成是失心疯了。又听说荷妃最后去过的地方是御书房,大家纷纷认为,看来是荷妃冒犯到陛下,所以才会暴毙了。
唯一觉得不对劲的,便是宋采青。她心里隐约有个感觉,荷妃是不是在御书房看见什么了?所以被陛下杀人灭口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宋采青便有点坐不住。她是瀞南王派到祁煊身边的人,为的就是用女色迷惑祁煊,然后从祁煊口里套出情报。
若是套不出有用的消息,瀞南王给的指示是,杀了也行。只是宋采青入了宫后,却渐渐改变了主意,她不想杀了祁煊,她想坐上后位。
瀞南王只是一个封地的王爷,虽然手里有点兵,在朝中也有点人脉,可是比起大祁王朝的帝王来说,王爷的地位就显得不够看了。
再者,瀞南王若是造反,那可是乱臣贼子,不是天命所归,怕是会引起民怨,得不到百姓的支持与爱戴。
所以瀞南王才会一直隐忍,就想等到天时、地利、人和时,再取代祁煊而登上王位。当时祁煊远在衡水关,其实是一大好机会。
可是朝中有祝锦繁扛着,王城有专属帝王的铁骑兵守着,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若是一击未成,他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的机会。
最后他听了谋士的建议,用了最老套的美人计,想要利用宋采青,让祁煊荒废政务,最好是能够引起群臣的反弹。
除此之外,他也让宋采青想办法找出祁煊的弱点,又或是把柄都成。只要能够让祁煊犯下错误,让他的帝王生涯有个污点,要拉他下马,便比较容易。
瀞南王却没想到,宋采青入了宫后,竟对祁煊芳心暗许。而且过惯了宫里的生活,渐渐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开始觊觎着后位。
宋采青甚至打算,将瀞南王供出来,好换取祁煊更进一步的信任和宠爱。她能感觉到,祁煊对她只是表面上的喜爱,她要让祁煊真正的将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