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伏在自己身上喘息着的蓝调揽入怀中,修轻柔地拂开少年额上被汗湿的发,低声询问,“先去沐浴,可好?”
蓝调满足地在修怀中蹭了蹭,然后艰难地抬起头,狠狠咬上男人的喉结,因情事而略显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浅淡的不易觉察撒娇,“最讨厌您说‘可好’还有‘也许吧’这样的话!”
“小调儿的意思是,继续?”故作惊讶地挑眉,修稍稍动了动依旧埋在蓝调体内的yù_wàng。
敏感地察觉到犹在自己体内的火热猛然胀大了几分,蓝调身子一顿,僵硬地勾出一抹讨好的笑,垂着脑袋委屈地低语,“好吧,您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也觉得,沐浴也许是个不错的决定。”
修缓缓退出蓝调的身体,轻笑着吻上蓝调的鼻尖,玉手一扬,床边墨绿色的帘幔无风自扬,硬毛线织就的地毯上有点点野玫瑰艳丽妖娆的花瓣飘飘扬扬,帘幔落下时,床榻上已没有了两人交迭的身影,空余一室淫靡的麝香气息,在魔晶石幽暗灯光的映射下,层层荡漾开去。
第一百六十七章 浴池
宽广的浴池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影射出两人不着寸缕的躯体,遍布着欢爱后的痕迹。特别是蓝调,少年的身体修长而柔软,有着一种模糊了性别的魅感,苍白得近乎病态的肌肤上布满或是绯色或是青紫的吻痕,交错成一副淫靡得令人不敢逼视的画面。
“唔……”突然被浸入温暖得近乎于发烫的热水中,蓝调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呻吟,仿佛连情事过后的疲劳酸痛也因此而舒缓了几分,显露出一种别样的慵懒媚态。他的手攀在修的肩上,双腿因为无力支撑而不自禁地环在修腰间,不可避免地触碰到男人再次挺立的yù_wàng,蓝调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姿势。
仿佛从修似笑非笑的脸上看出了其隐晦的yù_wàng,灿金色的眸中深藏着不易觉察的暗涌,蓝调尴尬地偏过头,心虚地低声呢喃,音量极其微妙地控制在恰巧被两人听到却依旧显得虚弱的程度,“修,我已经连动一下都很困难了,您是否可以……”
未完的话带着某种欲说还休的韵味,低低地消弭在蒸腾的雾气中。
“本殿已经很仁慈了,至少还有力气说话,不是么?”故作不知地挑眉,修长的指尖却来到了少年身后已经逐渐闭合的入口处,暧昧不明地徘徊着,然后借着热水与体内残留欲液的润滑一点点挤入。唇边邪魅地弧度随着他侵入的动作而逐渐扩大,他附在蓝调微微泛红的耳边低语,“况且,本殿可还没有满足……”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刻意缓慢地动了动抵在蓝调臀间的胀大,轻微地摩擦着少年情事后分外敏感的肌肤,带起一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父亲,您莫非……”蓝调刻意顿了顿,感觉到修稍稍减缓了入侵的速度,知道已经成功吸引了对方的注意,扬起一丝诡异促狭的笑,他接着说话,“还对奸尸有着什么特殊的喜爱?”
“小调儿将自己比作尸体?本殿可还没在魔界见过这样完整的一具尸体呢,试一试倒也无妨。”
听着从修口中说出的近乎于挑逗的言语,蓝调这才想起在魔界血液是力量的载体,完整的不被他人蚕食的尸体几乎是不存在的,自然也不会有坟墓这种东西,那会引来投机者的觊觎。蓝调想到了刚来魔界时的情景,自己的身体被鬼蜮所侵占,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多亏了这个恶鬼,否则自己的身体怕是保不住的。想来即便是在相对较为平和的雅格城,也不会缺少那种靠蚕食他人血液身体来提高修为的投机者,更何况自己的血液中还蕴含着那样深厚精纯的魔力,只怕很少会有谁不心动的。
趁着蓝调轻微的失神,进入甬道中的手指猛然弯曲,强行将已经闭合的入口撑开,蓝调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唤回神智,温度颇高的热水毫无阻碍地进入到甬道中,带出了些许混合着几许绯红的白浊。秀眉微颦,与被坚挺的硬物所贯穿时夹杂着疼痛的快感截然不同,骤然被热水填充的感觉着实令人不太舒服。
修沾了沐浴用的香精仔细地搓揉着蓝调那头美丽的金色长发,灿金色的眼底还清晰的存在尚未褪去的yù_wàng,仿若坠着星星的夜幕般璀璨迷人。蓝调奇异地发现修虽然口中说着暧昧淫靡的话语,然而除了帮助他清理身体并时不时在他的敏感地带暧昧地轻抚摩擦外,却再没有其它什么过分动作。
仿佛看出了蓝调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绿眸中透出的点滴疑惑,修似笑非笑地轻声说:“这样的神情,本殿可否理解为小调儿对于本殿隐忍yù_wàng的行为颇有些遗憾?”
“没……”毫不犹豫地答了话,蓝调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双金眸中的掩饰不住的戏谑揶揄。
事实上蓝调的身体也的确承受不了再一次激烈的欢爱了,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当初因为血统纯化仪式流逝掉了体内近一半的血液,导致了皮肤的苍白病态以及体力的大幅下降。虽然只要精心休养一段时日这些问题都能逐渐淡化,然而蓝调紧接着又中了鸦无意中带来的毒,使得身体愈加的虚弱。再加上蓝调现在所具有的魔力全都是修传给他的血液中所蕴含的,即使足够精纯,但终究不是自身修炼所得,算不上控制自如、得心应手,以至于出现了魔力不稳的迹象,稍不小心便可能爆体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