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永虽然一直是个伪神棍。心里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是钟一鸣实在是挂念着明哥。来到这个高墙外,钟一鸣心情有些复杂,自己前几天还是这座监狱里面犯人的一员。但钟一鸣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相处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和明哥,三雷和老李他们都结下了很深的缘分,也有了很深的感情。
钟一鸣提出看望明哥的时候,狱警很直接干脆的告诉他监狱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没办法,钟一鸣只好向相国涛求助。相国涛对于钟一鸣的请求是有求必应,心里们来就对这个秘书怀着愧疚,电话里温和的说一声,小钟你稍等,我问下项林局长。
大约等了十分钟,相国涛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相国涛的语气也很是惊异,他告诉钟一鸣,要找的那几个人前几天已经被上面来人秘密的接走了,具体哪里来的人项林也搞不清楚。并千叮万嘱的要钟一鸣忘了这件事情,显然这件事情背后的阴影也让相国涛讳莫如深。他告诉钟一鸣不要过多探寻也是出于保护钟一鸣的目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费了好大劲也弄不清楚的东西,钟一鸣却是明明白白的知道来龙去脉。
心里有些失落,但钟一鸣心里还是为明哥高兴的。明哥终于能够生离这座困了他许多年的高强,其实钟一鸣何尝不清楚,困着明哥的不是这堵墙,而是墙外的势力。
上次偷听胡颖和赵树策的谈话,钟一鸣发现两人合谋要害孟宁秋,就给给孟宁秋挂过电话。但是钟一鸣不好说自己去偷听人家谈话了,只是说那个胡颖看起来不像好人,要孟宁秋一定小心别着了她的道儿。孟宁秋有些狐疑,不明白钟一鸣为什么专程打电话告诉自己这个,也没有把钟一鸣的话放在心上。
今天下午正好无事一身轻,索性好好的找到孟宁秋把居停情况跟她说清楚,千万不能让她落入圈套。说干就干,立即调转了车头,赶往建委。钟一鸣虽说现在不在建委上班了也被市里给扫地出门儿了。但是建委里面人仍旧没人敢小看钟一鸣,因为上面有荣鹏涛镇着呢。门卫看到车上是钟一鸣,就直接放行了。
停好车子,钟一鸣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许多人还是记得他这个曾经的市长秘书的。对于建委这个自己曾经奋斗过,洒过热血的地方,钟一鸣还是很有感情的。看着院子里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钟一鸣感到无比的亲切,虽然他离开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
在走廊里,钟一鸣碰到了自己曾经的副手余泉山。头发花白的余泉山仍旧是个副科长,做个一辈子机关老板凳没有令这个老机关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一副老知识分子的做派。曾经钟一鸣在建委的时候,余泉山对钟一鸣并不感冒,他总感觉这个新来的年轻人有点傲。钟一鸣平时跟他搭话的时候,他也是爱理不理,有时候干脆就撇过头去。
钟一鸣没想到这个曾经跟自己不冷不热的余泉山,看到自己会迸发出这么大的热情。余泉山使劲的和钟一鸣握了握手说,钟秘书呀,很难得你回咱们建委一趟,作为老同志,同事,我应该招待你啊。走走,求办公室坐会儿!
钟一鸣听到余泉山仍旧叫自己“钟秘书”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难道余泉山没听说自己已经不是秘书了吗?看来这个老家伙是有什么事请求自己。他回绝了去办公室坐一会儿的邀请。
余泉山见钟一鸣实在不肯挪步就业不敢勉强,他先是朝走廊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才转过身子面向钟一鸣很那为情的说,钟秘书,实不相瞒,我今天碰到你正巧有事情请你帮忙。
钟一鸣正准备开口说自己已经不是秘书了,余泉山看钟一鸣要开口,赶紧拉住钟一鸣的手说,钟秘书,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毕竟是老同志,钟一鸣只能静听下文。
余泉山说,我有个儿子啊,脑子不太好。今年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对象。你说我们老两口都一把年纪了,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吧?要说傻吧,也不是很傻,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个关键是人家福利厂就是不要我儿子,我能求的人都求了人家还是不要。钟秘书,我这发愁啊,这儿子要是没了我们老两口,你说他将来咋办呢?
他不是很傻,有自理能力,就是被我们老两口宠坏了。我们不敢放他去社会上啊,怕人欺负他。能送进福利厂好歹也是个保障,万一哪天我们老两口不在了,孩子也不至于饿死啊、、、话说着,余泉山这眼泪就下来了。
钟一鸣听了心里也是恻然不已,可怜天下父母心。余泉山估计一辈子都没求过人,现在却为了儿子,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里拉着自己一个后辈的手哭泣。
钟一鸣也没说什么推辞的话,他斟词酌句的说:“是这样,余科长,我现在已经不是市长秘书了,但是你这个事情我会帮你解决”
听了钟一鸣的前半句,余泉山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他觉得钟一鸣这是在推脱,当听到钟一鸣说愿意帮助解决问题,他脸上又露出了希冀的表情,紧紧的拉着钟一鸣的手,不肯松开。或许在余泉山心里,自己一辈子遇到的最有本事的人,最大的官就是钟一鸣了。
钟一鸣怕余泉山不放心,当即掏出电话给荣鹏涛去了电话,一点小事他相信荣鹏涛能帮助搞定,麻烦相国涛那就太小题大做了。钟一鸣在电话里把事情大概的讲了一下之后,荣鹏涛在电话那边说你算找对人了。别的事我不敢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