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嗅了嗅,忽然转身朝外走去。
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小跑着跟了过去,最终却还是被阿瑞斯毫不留情地关在了卧室里。
他怔怔地站在门后,能感觉到阿瑞斯就在门外,却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多久之后,门外传来脚步声,阿瑞斯离开了。
箜试着去开门,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他茫然地在原地站着,站累了便坐下等,不知不觉中便蜷缩在门后睡了过去。
次日,和煦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室内,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时间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他茫然无措地等在那里,期盼着下一刻阿瑞斯便会打开房门,然后将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凑到自己的脸旁,与他亲昵地蹭一蹭。
亦或者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只要不是、不是像昨晚一样,看向他的时候目光里满是难以抑制的焦躁……或者、或者这样也行,无所谓,只要他不再从他身边离开……
第11章【011】
来开门的人是罗德。
他站在门外,与蜷缩在地上的箜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单膝跪下。
红狐狸没有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而是直接道:“主人有些事需要处理,已经外出了。临行前他将我留下,让我陪伴您左右。”
箜茫然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问道:“阿……阿瑞斯呢?”
直视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红狐狸沉默了片刻,回答到:“从今天开始,五天内,主人都不会和您见面。”
箜的脑袋里嗡的一声,一直努力压抑着的恐惧感再次袭来,泪水随即夺眶而出。
他嗫嚅着,用几不可闻地声音喃喃地问:“为、为什么?为什么……”
罗德一个头两个大,他压根儿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他的主人自己躲得远远的,而他却要在这里负责哄好主人的小情人!
“请您听我说——”罗德试图解释,但箜的神情却在说明他此时此刻显然什么也听不进去。
他更紧地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无声地抽泣着。
“主人并没有想要抛弃您。”罗德说,“请您不要再哭泣了……”
箜的耳边嗡嗡作响,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罗德做了半天无用功,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他将卧室的门关上,没有再上锁,默默地守在门外。
当天阿瑞斯回来得很晚,进门后一路疾行到自己的卧室外,用一双冰蓝色的兽瞳盯着自己的手下。
罗德低声道:“我很抱歉,我的主人。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也不肯进食,我实在没有办法让他停止哭泣。”
阿瑞斯的尾巴尖朝一侧摆了下,显然对红狐狸兽人的表现非常不满。
罗德羞愧地低垂着头。
阿瑞斯焦躁地在门外踱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推开房门,走进室内。
罗德想了想,召来一名毛色黄白相间的垂耳兔兽人,命他准备食物送来。
阿瑞斯进门时,箜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断断续续地哭了一整天,又没有吃东西,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将他压垮,让他再无精力去注意其他。
在遇到阿瑞斯之前,他最深的恐惧来源于那场没有麻醉的阉割手术,但那只激起了他的恨,却从未让他体会到如此切肤彻骨的怕。
短暂的几天里,阿瑞斯教会了他什么是拥有,又让他明白了拥有过后再失去的痛彻心扉。
他思考了一整天,想弄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想阿瑞斯为什么会忽然之间便要离他而去,甚至猜测着,阿瑞斯是不是得到了新的、比他更好的人类。
这不无可能。
每每想到自己已经不再完整的身体,以及就算做了变性手术也无法为阿瑞斯繁育后代的事实,他就明白自己在阿瑞斯心中的地位早晚是要被其他人类或者兽人取代的。
只是,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会被抛弃吗?被送回到他出生、长大的地方,还是会被随手赏赐给其他兽人?
最好的结果大概是再次被带回到最初的那间囚室里,虽然那样他依旧没有自由可言,每天能做的也只是等死,但至少他们离得还是那样的近,如果、只是如果,阿瑞斯哪天再次想起他,或许会去看一看他也说不定……
箜做了个噩梦,梦见回到从前,他还没有被阉/割、没有被卖掉的时候,他们住在一间硕大厂房里,每个人都有一个五平米大的牢笼,四周都是和他一样的人,他们赤/裸着身体,麻木地面对着自己的同伴,等待着有人来将他们带走,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什么人的手里去。
那时候,箜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样的未来,直到他被阿瑞斯带到书房里,被他手把手地教导着写下了第一个字——那才是他这一生的开始——
第12章【012】
阿瑞斯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兽人进化之初,对于□□并没有现在这么热衷,直到在与人类的战争中获得压倒性的胜利之后,雌性在食物充足、生存条件普遍提高的情况下,开始频繁发/情,继而导致绝大多数雄性也跟着改变了交/配习惯。
而另一方面,在遗留的人类文明的影响下,兽人也开始以家族为单位进行活动,虽然他们大多对于后代还是实行放养制,但却不会再像未进化时那样,后代成年后便任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