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得抱头鼠窜,只得连连朝张老三叫唤道,“这疯小子哪里来的?还不快叫他住手!”
值得一提的是,叶凉肚子前面好像揣着一个东西,护得还挺紧。
至于张老三,在一边看到现在简直都快被吓出了心脏病,哪里还有胆子插手?
最后还是羽鸿意看够了戏,道了一句,“慎思,算了。”
慎思竟也出奇听话,闻言立马停下了胖揍的动作,后退一步,挡在羽鸿意身前。他的脸色依旧难看,看着叶凉的目光就像是看阶级敌人。
“嘿。”叶凉这才回过味来,大概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是个乖觉的,看着自己打不过,便根本不找慎思算账,直接揉着自己被揍青的脸颊冲张老三叫嚷,“什么情况?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想和我们打仗了啊?”
张老三那个心理苦啊,两边都不敢得罪哇,只能硬着头皮和稀泥,“误会……都是误会……”
此时羽鸿意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开口问那叶凉,“你是什么人?”
“你爷爷我姓叶名凉,赵老大手下头号走狗!”叶凉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眉梢一挑,颇为得意。
说完他也没把羽鸿意太放在眼里,又去针对张老三道,“张老三,你好好想想该怎么赔吧,不然我在赵老大那儿一说,你别想讨得了好。”
至于慎思,叶凉已经在心里定性成一个小疯子,连视线都特意绕开了。
羽鸿意不禁笑出了声。
“笑什么?”叶凉不乐意了,“我和这里的老大说话,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意见,只是觉得有些有趣。”羽鸿意道,“我本以为这山林里面只有土匪,没想到居然还有……军人。”
此话一出,正逮着张老三不停聒噪的叶凉顿时静了。
慎思和张老三都面露意外,连四周的气氛也古怪起来,静得仿佛能听到细针落地。
好半晌,叶凉转过视线,将羽鸿意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轮,目光中凝着之前没有过的重视,“你说什么?”
“我看你方才出招,有军队里的味道。”羽鸿意微微歪着脑袋,“难道我看错了?”
自然是没有错的,不然叶凉也不会被噎得半晌都说不出来一句话。但叶凉站在那里,不知将羽鸿意打量了多久之后,却又笑着反驳道,“不,这个林子里确实只有土匪,没有什么军人。我之所以特地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老大对花男感兴趣,想把你买回去。军人会做这种事情吗?别开玩笑。”
这句话,叶凉说得寂寥,边上张老三却几乎晕了过去。
“哦?”羽鸿意看着张老三,笑了笑,“原来是这这么回事?”
“少少少少侠,没有,绝对没有,莫要听他胡说!”
“张老三,睁眼说瞎话也打点草稿?”叶凉冷笑,“用翻山兽换你们这边的花男,不是你说的?翻山兽我都带来了!”
说罢,他撩开衣服,将原本藏在肚子里面的东西抱了出来。
众人视线集中在那东西上面,一个两个的神色都变得特别古怪。
那居然是一只小小的幼崽,软软趴在叶凉手心。这幼崽软软转着小脑袋,看着这陌生的环境,被四周气氛吓得往里软软一缩,还软软“啾”了一声。
张老三嘴角抖了抖,又抖了抖,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你敢说这是我要的翻山兽?这是什么玩意!”
“这不就是翻山兽吗?你也没说非得要我们家那两头大的啊,这是它们上个月刚下的崽。”叶凉将小翻山兽举起来,蹭了蹭那小脑袋,而后又重新将它塞回到衣服里面,哈哈大笑道,“你承认就好了。我按照你之前说好的行事,诚实守信,给谁评理都说不出错来,不要弄得好像我是个恶人。”
说完这话,他看了慎思和羽鸿意一眼,又朝着张老三狠狠一瞪,转身就走。
他却没有离开这个寨子,而是直接踹开一间房门住了进去,颇有不好好给他一个交代就不走了的架势。
慎思愤怒的目光转到张老三身上。
羽鸿意也看着张老三,脸上微微带笑。
张老三在这压力之下几乎七窍升天,最后噗通一声,竟当真直接跪下了,“少侠!你听我解释啊!”
“你尽管解释。”羽鸿意笑道,“我听着。”
“我、我,我……”张老三被吓得瞎话也不敢编了。越是拼命想着主意,他的一颗心就越沉。这个事情根本没法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作死。
最后张老三心一横,为了性命连脸都不要了,竟干脆朝羽鸿意磕了三个响头,“少侠!不,大侠!当初确实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得好死,但那是因为我还没倾听过大侠你的教诲!是因为我被猪油蒙了心啊!可是在遇到大侠你之后,我无时无刻不被你的大义感动,已经知道曾经的我是多么可恨,已经改过自新了啊!大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必定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羽鸿意眉梢一挑,“你这意思是,要投效我?”
“对,投效!我要投效大侠你!”张老三连连叫道,“从今往后,我就是大侠你的人了!我会每日倾听你的教诲,只求能痛改前非,彻底和过去那个错误的我分道扬镳!”
为何是求羽鸿意,不是求慎思?除了因为这次的事情和羽鸿意关系最大,张老三心里算盘也打得很响:虽然最开始吓到他的是慎思,但羽鸿意的气势显然更高一等,再加上慎思对羽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