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忙脚乱,熟门熟路地奔向五泉寺后门儿,看样子是想出了门往山上跑。我一边追一边喊,喂,你等一下,你他妈的等一下;心说不对呀,看刚刚他刷牙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也不是小偷,我也不是警察,怎么他看了我就跟看了鬼似的呢。
五泉寺后门是拿铁插销闩着的,那人跑到铁门跟前便急匆匆地去拿插销,因为太慌而脚滑了一下,整个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我趁着他稳定重心的空当疾步冲过去就要抓他胳膊。
他哆嗦了一下一把推开铁门,迈腿又往外跑。
我扑了个空,只带到他一点点衣角。但那会儿我跟他隔得很近,已经看清楚了他是谁。
我一怔,大叫一声:“陶宓!”
大蜜桃一顿,整个人就跟被人用铁浆铸上了似地拔不开脚了。
“陶宓。”我跑上去几把抓住他,“陶宓,你……”我张了半天嘴竟不知说什么好,在月光下依稀看到几月不见的他又瘦又憔悴,下巴支楞得只剩块骨头;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