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是怎样分身的?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鸣人吧。
刚刚吃下去的面和那半颗幸福的卤蛋在他胃里翻搅……他想吐。
乔可南木木地在街上发了好一会呆,他想把这事当笑话跟菊花黑说,连开头都想好了:「呴,我跟你说,这真是太扯了,扯掉一个翻掉,比扯铃还要扯。」
他打了电话过去,菊花黑接了:「爱卿准奏。」
乔可南张了张嘴,突然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他好几次试图发声,喉咙却像噎住了。
安掬乐意识到不对:「喂?joke?怎麽了?」
乔可南抽了一口气。一下子,真的是一下子,彷佛有什麽东西在体内崩坍,兵败山倒,溃不成军,泪开始流,苏沛背叛他的伤,陆洐之带给他的痛,层层叠叠,全数积累在一块。乔可南握著手机,蹲在地上,忽地声嘶力竭恸哭了出来。
乔可南心想,自己究竟做错了什麽?
他那样尽心尽力,想对一个人好,想那人无病无痛、无灾无噩,只求两人过一天便开心一天。可是一连两个人都不要他了,甚至用最不堪的方式对待他,好像他不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存在……为什麽?他哪里做得不够好?
他脑子里浮现明哥哀怨婉转的歌声:我这身通通湿透,拚命在颤抖……爱比死更冷。
爱比死更冷。
更冷。
……
乔可南哭了很久,从原先的嚎啕大哭转为哑声低泣,安掬乐始终在线上,没挂电话。他说:「你在哪?我去找你。」
乔可南说了地方,脆弱地祈求:「不要挂我电话……」
「好。」
良久以後,乔可南对著电话那端说:「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看见拳四郎的那一指了。」
然後,他的身躯从五脏六腑开始爆裂。
他死了。
被杀死了。
37.e
安掬乐搭计程车赶来,一下车便看见乔可南握著手机蹲在路边。他嚎哭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滴滴眼泪从那空洞的眸子啪啦啪啦往下落,路边的夜灯映照出他落魄身影,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安掬乐心一下子就拧了,他示意司机等他,走过去。「我来了。」
「嗯。」乔可南吸吸鼻子,低垂著头,除了这声应答以外再没说话。
安掬乐:「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