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这忙活了一晚上的……铁七你也累了吧?”穆兰荫捏捏肩膀,对身后的铁七说。
那个铁七就是昨夜的船夫,身量非常高,而且很壮实,肤色黝黑,长相粗犷,一直不说话,只是默默在最后面跟着,此刻听了穆兰荫的话,浑浊的眼睛有了些许神采,看着穆兰荫摇摇头。
“那咱们往前走吧,小武,南宫少爷,你们敢过去吗?”
两人光顾着抬头看门上的画,一看前路,武丘吓得腿软,差点直接跪到了地上,南宫意倒还好,只是沉默不语——虽然他几乎一路都沉默不语。
郁离山从远处看是一座完整的山,及到山顶,才知道山像是被人劈开一般,中间有一道深谷,约两丈多宽,谷中突起一块石头,和山顶差不多平齐,一座竹子做成的桥就立在中间,桥分两段,分别横跨山的一端和那块石头,桥的桩基很结实,但桥面很窄,只有两个手掌并拢的宽度。山谷里涌出一团又一团白雾,遮天蔽日,不仅挡住了一部分桥面,还把对面山上的情形遮盖得严严实实。
武丘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攀到南宫意背上,在他耳边小声说:“少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