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抓住的人拥入怀中。好像自己拼尽全力在前方扫除一切障碍,终于打通一条满是血汗的道路,那人却决绝的转身离开,空留自己一人,再也没人能陪自己往前走了。
那么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何祎终于承认爱上戴念,戴念却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了。醒悟的太晚,不够珍惜,活该自己现在如此难受。
——可是,戴念。
——你还爱我吗。
何祎在家熬了三天,也不愿去医院打吊针,在茶几底下找到退烧药吃了,跟陈然打好了招呼就窝在床上躺着,偏偏这样折腾还真让何祎退烧了。
与此同时,在h市的庄纬铭正在唉声叹气,银行卡不能用了,身上的现金也不多了。今天中午退了房,还好带的东西不多,随身的包就能装下。庄纬铭叹了口气,走在h市的酒吧一条街,随意的走进了一家叫做“辛巴”的酒吧内。
庄纬铭最大的优点就是能把烦心事抛到脑后,然后投入到放在面前的快乐当中,庄纬铭撩了一下刘海,面带微笑的走过酒吧的装饰走廊,按照习惯往吧台走去。
庄纬铭撑着下巴报了酒名,王一卫抬眼看了看庄纬铭,片刻后把调好的鸡尾酒推给庄纬铭。庄纬铭端起高脚杯,也不喝,看着高脚杯内色泽鲜艳的液体发起了呆,好似连耳边震耳的音乐也听不见了。
正在这时,戴念从卫生间出来,从一旁的员工通道走入吧台,站到了王一卫身旁。
王一卫打了个哈欠,说道:“好累。”
戴念笑了笑,说道:“那一会儿下班就赶快回家睡觉吧。”
王一卫又打哈欠,“可是又舍不得张老头儿那儿的鸡翅。”
戴念无奈的看了王一卫一眼,“那我们去张老头那儿吃完东西,再回去休息。”
“可是好累,不想走路了……”王一卫叹气。
戴念:“……那就直接回家。”
王一卫:“可是张老头……”
戴念抓狂,大声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下班之后你先回家洗澡,我去张老头那儿买鸡翅带回来!!”
王一卫一脸“好乖好乖”的表情捏了捏戴念的脸。
这时音乐刚好停了下来,过了两秒又换了另一首歌,而就在这两秒之内的短暂停顿间,戴念对着王一卫抓狂的声音显得特别清晰,坐在吧台旁的客人都侧脸看了看王一卫和戴念,庄纬铭的发呆被打断,听到了那一声带着抱怨的软糯鼻音,略有些兴趣的勾起嘴角抬眼看向出声的人。
虽然酒吧内灯光昏暗,但庄纬铭还是认出了戴念。
庄纬铭把酒放到吧台上,惊讶道:“波比?!你怎么在这里?!”
戴念正要把王一卫捏自己的手拨开,蓦地听到有人叫“波比”,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喉咙发紧,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一步,重重撞上身后的酒柜,几瓶酒摇摇晃晃的要掉下来,还好被反应快的王一卫接住重新摆好。
王一卫见戴念脸色突然白了,也吓了一跳,拍了拍戴念的肩膀,说道:“你没事吧?身体不舒服?!”
戴念神色恍惚的对着王一卫摇了摇头,庄纬铭也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戴念的反应会这么大,便又担忧的叫了一声:“波比?”
戴念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好看了一点,皱眉对着庄纬铭说:“你怎么在这里?何祎呢?”
庄纬铭从口袋里拿出烟来,抽了两口才苦笑着说道:“别这么仇视我。我现在跟你一样,躲着庄纬佑,偷偷跑到h市来的。”
戴念神色稍缓,缓缓吐出一口气,疲惫道:“不要告诉何祎关于我在h市的事。”
庄纬铭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我现在连自己都顾不全了。哪有心情插手你和何祎的事啊。”
戴念见庄纬铭半垂的眼里也是满是疲惫,便走上前去理解的拍了拍庄纬铭的肩,说道:“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了。a市的公司呢,就放着不管了?”
庄纬铭嗤笑了一声,“我能力不行,朽木再怎么雕,也成不了大器。现在公司让庄纬佑接手,反倒是对大家都好了。”
庄纬铭在人生地不熟的h市,见到意想不到的熟人,这几日压抑的心情只能通过倾诉来缓解一些。戴念听到庄纬铭的话,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好动手调了杯酒推给他。
庄纬铭低声道了声谢,眼神不知又飘向了哪里。
王一卫推了推戴念,看着庄纬铭说道:“这又是a市的熟人?”
王一卫只知道戴念是因为在a市发生了些事,现在才到h市来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王一卫没有开口问,戴念也不开口说。上次来了个周常青,如今又来了个庄纬铭,不知为什么,王一卫的直觉告诉他,这次来人又是跟a市有关系。
“嗯。”戴念点了点头。
王一卫笑,“世界真是小。”
“嗯。”戴念又点了点头,“不过市离得近。唉。也不知道是良缘还是孽缘。”
王一卫拍了拍戴念的头,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戴念对着王一卫勉强笑了笑。
庄纬铭喝的微醺,又遇到戴念这个熟人,便趴在吧台上说了许多,不外乎是关于庄纬佑的,王一卫一边调酒,一边在一旁听故事听得津津有味。
王一卫听到一半便神色奇怪的问戴念:“那庄纬佑是这小子的弟弟?怎么这口气有点怪怪的啊。”
戴念当然不会把这对兄弟的真实情况说出去,只好含含糊糊的开玩笑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