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半句,呼吸为之一轻再次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衡阳。
竹林中十几道身影此起彼落,他们都身着黑风教标志性的黑袍,一个个动作迅捷如风,一看就知道是精锐的内堂弟子,黑风教行事一向乖张,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正是林荫道中几名头戴斗笠的男子。
“前面的人站住。”
那些人之中当先一人身着青衣,看起来平平无常,走在他身后的几名路人闻声一惊,向前张望,男子则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脚步,突然间一张大网拔地而起,原来再往前一步就是一座陷阱,男子将斗笠一抛,脚下一划,瞬间卷起无数枯枝烂叶。
追来的黑风弟子俱是微微一愣,本以为他们刚刚一喊,对方应该加速逃跑才是,谁曾想竟让他躲过了陷阱,就这片刻迟疑的功夫,那名青衣男子已经从他们眼前消失,数十名黑风弟子竟无人察觉到他的行踪,但却在差不多时候感觉胸口一滞,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随即便两眼上翻,口溢黏津的跪倒在地。
刚刚飘洒起的竹叶再次飘回地面,云非骆举手一接,重新将斗笠戴回头顶,看起来好似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一样继续缓步向前,不顾身后一群人目瞪口呆,对倒下的那一干黑风教弟子也视而不见,只因为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已经遭遇了黑风教数次拦截,招数越来越阴险,来人的身手也越来越强,倘若在一个月以前他应付这些人可能还要费一番功夫,但现如今却是举重若轻,料理起来出奇的轻松,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穿过这片竹林,翻过两座山坡,是一座隐秘的小山谷,进入山谷大约五六里路程之后,一座小村庄映入眼帘,村里房屋稀少,算算大约只有十几户人家,村民俱是些老弱,看不到一名青壮,那些老人对于他这个外来者统统视而不见,而他也丝毫不以为意,径直来到村子正中的一口大钟旁边,推动木槌,连撞三下。
钟声响起,不停的在山谷间回荡,似乎能传出很远很远,云非骆撞完钟后便坐了下来,身体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日暮沉阳,夜晚到来,小村子里寂静无声,一辆无人驾驭的马车不知从什么地方驶了出来,笔直的来到大钟的正前方,在云非骆身前停了下来。
“黄锺三响,净阁使者驾临,阁奴还不下跪相迎。”一声铃音断尾,幽幽远远不知真切。
云非骆到这时终于睁开双眼,抬脚便站了起来,脱下头上的斗笠微微扫了几□上的尘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原来是你!”车上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但却没有继续要求下跪,反而急切的说道:“你这次的任务没有完成阁主很不高兴,现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季无双即将在这一届的武林盟上统一北方各派,你去把他杀了。”车上的人说道。
云非骆却是依然没有说话,反而举手一扬,一股霸道无匹的真力向前指去,一举洞穿马车的车厢,随后他还不满足,飞身上前,以指为剑,几下便将整辆马车拆的七零八落,但令人意外的是,车厢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云非骆,你这是想干什么,你就不怕我用催骨魂笛让你体内的金丹爆体么?”先前的声音一番恼怒道。
云非骆却是面带阴沉冷笑,当即答道:“好啊,你可以试试,不过倘若我没有死,必定会杀进百世净阁,掘开龙池古穴,将净阁老祖的尸身挖出来,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说为世人镇压了魔神五百年!”
作者有话要说:-_-好了,该登场的都登场了,我发誓不会再增加小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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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第一百二十八章抉择...
云非骆行踪飘忽,找到他已属不易,黑风教几次拦截不仅没能将他留下,还损兵折将。向时雨失踪,欧阳白代掌教务,本就有诸多不服,一时间黑风教内暗潮汹涌。
不过这一切对于身处洛阳牡丹园中养病的刘小刁来说,几乎称得上是毫无所觉,他只知道云非骆依旧在江湖上逍遥自在,而黑风教几次设伏想抓住他都徒劳无功。
又一个月过去,刘小刁一身功力依然没有增加多少,但身体总算恢复了健康,不说像以前那样仗着轻功好上蹿下跳,至少能够如一般人那样,行走如常。
欧阳白这才解了门禁,当刘小刁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牡丹园中的下人们自然吓了一跳,不知那里冒出来这么一个来路不明还长相靓丽的小少爷,欧阳白当惯了大爷也没有多加解释,以至于一时间流言四起,一说刘小刁是欧阳白养的娈童,一说是他的私生子,不过流言总归是流言谁也不敢确定,直到有一天下午,数名前往伺候的小婢不小心看到在园子里阴丹发作被刘小刁踩在脚下的欧阳白,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平日里深居简出的欧阳二公子居然有那种癖好,难怪欧阳家大老爷从来不带他出去见人,自然当再有外人问起的时候,一个个都变得缄默不语,家丑不可外扬,嚼主人的舌头那是作死。
这事刘小刁并不知道,只不过人的感觉总是很微妙,那些下人表面上虽然还恭恭谨谨的,但刘小刁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一天两天还好,时间长了肯定不会令人感到舒服,加上之前他本就因为云非骆的事情心情不爽,又关在房里那么长时间,于是就有了脾气,虽说还不到见人打骂的程度,但心情不好让欧阳白体内的阴丹发作一下还是做的出来的。
欧阳白这些日子当然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