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响动都没有。
他像是要确定一下,通话记录和信箱点进去两遍,还关机又试了一次。
的确是没有。
张扬翘了翘嘴角,他这是在做什么,疯了吗?
可是他站在空旷的客厅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处在好像很久没有出现过的不知道做什么的状态里。
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他要和龙日月见个面。
关慕来的时候,容锦白一个人喝着闷酒,喝得已经有些多了,见他笑盈盈地走进来,语气不善,有点大舌头:“你怎么过来了。”
关慕奇道:“容少这是哪里碰上不顺心的事了,都知道借酒浇愁了。”
说到这个,容锦白就更加郁闷了,一口喝干,道:“老子就看不惯他自轻自贱的死样子。”
关慕露出点了然的神色,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上一杯:“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我对他还不够好还是怎么的?”容锦白道,“他就那么回应我?”
“……”
“爱答不理,还一直拿话刺儿我。”容锦白恨声道,“他就这么得意做一个男妓?”
“我觉得,”关慕道,“不是你一直在提醒他他是个mb这个事实吗?”
容锦白瞪他:“我怎么提醒他了?”
“那怎么每次提到这个你反应就这么大?”关慕挑眉,“我去两次,不都是因为这破事儿么?”
“……”容锦白思索了一会儿,露出点不大确定,“……有么?”
“我管你有没有,又不管我的事。而且你想这些做什么?”关慕笑道,“难不成你还真上心了?不过就是当年没吃着,心里惦记而已。几个月你还没腻味?”
“……”容锦白皱着眉,好像是没想好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的确应该是像关慕说的那样,他原本也就是抱着成全自己当年的遗憾的念头而已,只是没想到做过的感觉那样好。好得让他对着别人都有点兴致缺缺。
“至少目前还没腻味。”容锦白哼道,“等我把他给赎了,让他变成我一个人的,看谁敢再碰他。”
“赎了他?”关慕睁大了眼睛:“你还打算一直这么养着他?”
“还是腻了再送给别人?”
容锦白喝多了酒,脑子转得就不如往常那么灵活,他只是觉得关慕说的他都不满意,却也不知道哪里不满意。就胡乱地应:“谁知道啊,或许吧,等我买下他再说。”
说着就要掏手机给店老板打电话。
关慕拦下他:“你就在店里打什么电话,让人叫他过来就是了。”他摸不透容锦白到底是个什么主意,只是不能在他喝多了脑子不清楚的情况真把人赎了。
“对了,”关慕又道,“你还把手机都关了,做什么啊这是?”
容锦白闻言摸出手机,叫了声:“啊,没电了。”然后像是有些释怀一样,“难怪没电话进来……”
关慕无语,他把自己手机摸出来把满屏的电话记录给他看:“你几个姐姐都把电话打在我头上了!她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
容锦白奇道:“她们约好了?都在同一天找我。”
关慕耸肩:“还真是,你二姐到云南的军火出了点问题,你其她几个姐姐都不想去。”
容锦白立马皱眉:“所以就让我去?”
关慕笑道:“你说呢?”
过了会儿有人进来,却不是店老板。
张扬不知道容锦白在他站台的店里住了两天,龙日月叫他去店里见面的时候也没多想,直接过去了。
进店里就被小男孩们用一种奇异的眼光上下打量无数遍,张扬没大在意。被一包近半年是挺难得的,何况还是这样精致有钱的客人。
龙日月的脸色很憔悴,衣领拉高长袖长裤,张扬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身为一个男妓,客人的要求永远都是不能拒绝的。
“他们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门被撬前半个月吧,有个陌生的客人,天天点我,花样很多……”龙日月眼神里露出点畏惧,“我本来以为是个有性虐倾向的客人,不过他总是旁敲侧击问你的事,后来我的房子被撬,这个男人也没有再出现,我又算了算男人出现的时间,才知道我根本是被你连累了。”
他露出嘲讽的笑意:“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什么都不告诉我,不然我肯定马上都招了。”
“……”张扬不知道说什么,多少觉得有些愧疚,“抱歉,牵连上你。”
龙日月其实更多是在寒心,他认识张扬几年,可是到头来他竟然对方什么明确的信息都没有。他好像只剩下了冷笑:“真难得,你竟然还知道愧疚。”
张扬对龙日月的讽刺生不起气,也没太大别的感觉。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要再和我搅在一起就不会有事了。”
龙日月满心怨气一下被激成怒火,叫道:“我还让你别和容锦白搅和呢,你听了吗?现在好了,别人仇家一来就找你开刀!”
张扬皱了皱眉,他现在很不情愿听见这个名字:“不是容锦白,是我自己的事。”
龙日月根本不信,反而更加生气了:“你还为他说话?你脑子被门挤了啊?找你的就是黑社会,容锦白他家就是干这个起家的,不是因为他?你他妈骗我也诚心点!”
张扬还真不知道容锦白是黑道背景的,虽然他们的工作性质其实已经插入黑道一脚了,龙日月又是店里走红的小头牌,店长主管也会多加提醒他些。只是张扬长年漠然,对周遭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