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议论了一lún_gōng事,周延半伏在地上听得直打瞌睡,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才讲完出去,他也好解脱,正想轻轻伸腿缓解一下脚上的酸麻,就听周杉问起卫溪来找他的缘由。
周延一听卫溪来找他,心里一凛,打起精神来了,腿上的那点酸麻也不算什么,一动不动继续趴着听。
“周延这小子最近缠着卫溪,说是要追求他,”谭允文眼神幽深,语气不经意,但是略带调侃的语调却也让周杉听出来他为此事极不高兴,“他那性子,原来就那般伤了卫溪,后来看他听话没有再骚扰卫溪,我也就没有在意,他今天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给我打电话来说要追求卫溪,还来给卫溪送了礼物,卫溪不肯要,他就将东西扔进了江里,卫溪为此事一直不开心,我看他那般神情郁郁,就说带他来找周延将事情说开,让周延以后不要去打扰他了。”
谭允文心里一股怒气加郁结之气,将这话说给周杉听,明显带了对周延的作为不喜和伤脑筋的无奈烦躁。
周杉这么一听,知道谭允文有理由怪周延,卫溪是那样好的孩子,大家看在眼里,周延是什么性子,大家也看在眼里,周延到处沾花惹草,惹到卫溪身上去,头一次就让谭允文发了大怒,看在两家交情份上和也是从小看着周延长大的长辈份上,这才放了周延一把,周延倒不知道轻重,次次去惹卫溪,这也让周杉特别恼火。
他大哥最近到欧洲去了,周延这小子就该他管,只是,孩子大了,哪里能管得下来,最近周延安分不少,原来以为这段时间会好过,没想到又去惹卫溪。
“你放心吧,我会把周延叫来好好说一顿的。”周杉对好友斩钉截铁地保证了一句,又将话题转了转,说道,“我看你是不是将卫溪保护地过了,让他到处多接触些人不好吗,卫溪毕竟是男孩儿,就该让他多闯闯,多多结交些人,我觉得让他和周延走近一些还是有些好处,”说到这里,谭允文那两道眉皱了起来,周杉觉得谭允文是真的对卫溪管得太严了,周家的观念是孩子放养,只在大方向上给予严厉指导教育,他觉得对孩子就不该保护过度,卫溪那样腼腆的性格正该磨一磨才是,而且,他认为孩子们谈恋爱,只要周延没用他上次的混帐做法,父母就不该干涉,所以,其实这次周延正大光明说要去追求卫溪,他并没有认为周延的做法不行,只是觉得惹了谭允文不好,看谭允文脸上现出明显不快的神情,周杉只好马上又说道,“卫溪那样内向腼腆的性子,心思又单纯,而且也没有一个靠山,你想过没有,让他多和周延他们这群孩子接触,难道不是更好些吗。”
谭允文没有言语。
周延趴着听到谭允文在周杉面前告自己的状,就咬牙觉得谭叔叔不厚道,明明两个人是公平竞争,居然来用他叔压他,真是不够坦荡。
后来又听周杉说要让卫溪和自己多多结交,就觉得自己叔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卫溪和诗思都是你的孩子,我也是看着诗思长到现在,本来该为诗思多说些话,只是,卫溪这孩子实在让人心疼,而且,也算是我对不起他和他妈,我得为卫溪说句公道话,你这样拖着不告诉卫溪你和他的父子关系,这样是对他不负责任,卫溪都二十岁了,而且他本来就懂事,心里自有一把度量尺,你得告诉他他的身份,这样,让他自己去判断,看他是不是自己愿意和你回谭家去,还是就现在这样。你将所有的决定都给他做了,你这样就对他不起。”
周杉一番话说得有理,他作为外人本不该说这些,一来的确是和谭允文关系铁,二来他觉得自己欠了卫溪,就该为卫溪谋些好处,卫溪这样不尴不尬住在谭允文房子里,哪里像是他儿子,说不好听的,倒像谭允文包养的鸭子,前一次在中餐厅遇到谭允文牵着卫溪的手,他当然不会觉得不对劲,别人的眼睛长着看东西,嘴长着胡说八道,却是把两人关系说得肮脏地他都听不下去。
再说,周杉作为周家第三子,也是幺子,周家老爷当年在外不知多少红粉知己情人小蜜,在外的野种也是不少,不过,周家的大门可不好进,周夫人性格凶悍加手段毒辣,周老爷没敢将外面的一个孩子入了周家的籍,周杉不是心慈之人,以前见过他妈将找上门来的说是周老爷儿子的孩子害死扔海里的事情,当时不觉得什么,后来想到那毕竟也是自己弟弟,心里便有些疙瘩,所以,对于卫溪因为是私生子的关系,周杉在这一点上就觉得卫溪处在最弱势,应该有人来帮他,而自己不帮,还有谁呢。
周杉是真的心疼且喜欢卫溪这个懂事的孩子,他是希望谭允文能排除万难,给卫溪一个身份,让卫溪拥有他该拥有的东西的。
所以,谭允文这么久了还没给卫溪一个说法,这点上,周杉并不赞同谭允文,觉得谭允文太偏心谭诗思,对不起卫溪。
他根本不知道谭允文在纠结烦恼的是另一回事情。
谭允文低下了头,好半天才语气沉重地说道,“我并不希望卫溪认祖归宗,我会将他养得好好的。”
“你……”周杉听好友这么一说,气得说不出话来。难道他该提醒谭允文他这样完全是将卫溪放在了最难堪的位置上了吗,他就没有为卫溪的名声着想过吗。虽然周杉自己认为名声那种东西只是拿来放在台面上的,背地里谁管,只是,他就看不惯卫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