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拉扯着沈嘉礼又骂又打,又双手掐了他的脖子,放言要送老废物归西。沈嘉礼本就饱受煎熬,这时遭到辱骂殴打,也不敢言,唯有忍受。而沈子靖打死狗似的闹了一阵,折腾出一身大汗,心中怒火得到宣泄,却又渐渐温柔起来。摆弄傀儡似的将沈嘉礼拖拽到面前抱起,他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又在那嘴唇上吮了一下。沈嘉礼完全装死,毫无回应。
沈嘉礼在炕上一直躺到傍晚时分,才挣扎着爬起来喝了一碗稀粥。冬日天短,沈子期无处可去,只得留在父亲身边自娱自乐。沈嘉礼看他闹的如同上岸大鱼一般,又拢不住他,便不由得摇头叹息,心想这孩子是随了谁的性情?小梁不是这样活泼的人,杏儿更是个闷葫芦呀!
沈子靖的蛋疼得到缓解,兴致倒是不错,带着沈子期大玩大笑,忽然动了促狭心思,又怂恿道:“子期,来,大哥哥带你,把老兔崽子扒个光屁股!”
沈子期欢欣鼓舞,立刻就随着沈子靖扑向了父亲。沈嘉礼听闻此言,吃了一惊,立刻爬起来做出反抗,又要大声呵斥沈子期。不想沈子靖动作更快,上前就把他的裤子扯了下去。沈子期在一旁看到爸爸露出屁股,嘎嘎笑了起来,觉得大人光屁股更有趣,又用一根指头在脸上刮:“爸爸羞羞!”
沈子靖将沈嘉礼俯趴着摁住,然后转头向下看去。沈嘉礼周身带伤,屁股却是洁白无暇。因他是紧紧夹住双腿的,肌肉紧张,所以更显得曲线高低起伏。抬头转向沈子期,他又满怀恶意的笑道:“老兔崽子懒的要命,不陪子期玩,你不揍他?”
沈子期得到鼓励,当即饶有兴味的跳过来,抬起小手拍到了父亲的屁股上,口中兴高采烈的大叫道:“哈!打!”
沈嘉礼这时扭动了身体,奋力回过头来怒道:“小混蛋,不许胡闹!再闹爸爸不要你了!”
沈子期听了这话,果然受到了震慑,不敢再打。而沈子靖满不在乎,故意伸手摸向了沈嘉礼的下身。沈嘉礼眼看着沈子期就坐在旁边,急的猛一挣扎,压低声音急切道:“沈子靖,当着孩子的面,你饶了我吧!”
沈子靖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却是痒酥酥的起了性致。
待到入夜之后,沈子靖照例把沈嘉礼拉扯过来,又将他向下按进了被窝中:“我不能总是伺候你,你也该让我舒服舒服了。”然后他抓住沈嘉礼的短头发:“装什么傻?用你的嘴!”
沈嘉礼知道自己逃不脱这项苦差,只得是在一团憋闷黑暗中,试探着张嘴衔住了对方下身那物。先前他是很迷恋男人这件器官的,尤其是沈子靖的一套家伙,让他心爱的恨不能时时摸到亲到。然而,如今,大概是身心受创、又没有了爱情的缘故,他含着这么一根软皮条似的东西,心中连一点火星都没有。没滋没味的吮了良久,他单方面宣布罢工,转身爬回了自己的被窝去。
沈子靖没有再缠他——受了这样的挑逗都硬不起来,他也感到了失落与灰心。
如此又过了几日,沈嘉礼那周身伤痛渐渐缓解过来,便养足精神,开始教子。这沈子期终日的和勤务兵们学习,十分擅长骂人,又从来不受拘束;如今无端的被父亲留在房内,不许乱跑,便在炕上乱蹦乱跳,打着滚儿的撒野,活驴一样不服管教。沈嘉礼打了他两下子,他就直着嗓子嚎啕,又横在炕上,用两条小腿拼命去蹬父亲,口中“老王八蛋”“老兔崽子”的乱骂。沈嘉礼见这孩子闹的不堪,心头火起,将他拽过来痛拍一顿,又在那大腿屁股上狠掐了几把。沈子期这回终于见识到了父亲的厉害,哭的高一声低一声,满脸涕泪,终于是老实了:“呜呜呜!爸爸,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沈嘉礼横下一条心,总算是制服了儿子。拿来毛巾给沈子期擦净脸上的涕泪,他恩威并施,又把孩子搂进了怀里,很疼爱似的又摸又哄。沈子期讪了这么多天的脸,如今终于吃到了苦头,又害怕又委屈。光着两只脚扑在父亲胸前,他先是抽抽搭搭了一阵子,后来偷眼看到父亲脸上已经是多云转晴,便大起胆子,又可怜巴巴的撒起娇来,不但摇头摆尾,而且哼哼唧唧。沈嘉礼看了幼子的这副德行,啼笑皆非,一时竟也是无计可施。
沈子期挨了顿胖揍,连续乖巧了十几天。然而沈子靖就看不得他乖巧;他要是像个小畜生似的,沈子靖倒是觉得有趣。
当着沈嘉礼的面,沈子靖点评这位小弟的相貌:“这孩子长的到底是像谁?我记得他娘好像也不丑,孩子怎么——”
沈嘉礼无言以对,因为沈子期不像杏儿,更不像自己,活脱就是个小小梁。
沈子靖继续丑化小弟:“看这小鼻子小眼儿南瓜脑袋!就是个能吃,倒是好养活。三叔,你小时候也不能是这个样子吧?”
他说这话时,沈子期正在旁边听着呢。沈嘉礼很不高兴,沉着脸不理会。而沈子期知道大哥哥是在说自己长得丑,就很难过,垂着头躲到爸爸身后去了。
沈子靖把这父子两个全惹的烦恼了,这才心旷神怡、心满意足;自去做那一番事业——其实也无甚可做,无非是全跟着顾云章走罢了。
转眼间到了深冬时节,顾云章果然从中央政府那里得到了一个上将军长的身份,而沈子靖也随之重新混上了师长名号。军中上下皆大欢喜,待到新年之时,这些个军官匪首们各自胡吃海塞,十分快乐。可惜快乐不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