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被这句话震得一片空白,狡辩的话脱口而出:「不是!」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端阳犹犹豫豫地直视着我的眼睛,像是能把我整个人给看透了,我气势立刻又弱下来,结结巴巴地笑:「当然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他不作声了,埋头走路。我把双手交叉着放在脑袋后面,脸上下意识地换上了一脸亲切:「端阳,你在学校交到朋友了吗?老师喜欢你吗?成绩还跟得上吗?一定够累的吧。」
端阳的声音清清脆脆的,他埋头走路,不肯看我:「都还好。」
我忽然觉得特没意思,于是脚步一顿,讪讪地看着他。
端阳发现脚步声停了,连忙回头一望,然后一溜烟跑回来死死拽着我的手,惊魂不定地问我:「怎么不走了?」
我看着他,死撑了半天,还是忍不住伸出手,在端阳头上揉了两把:「傻子,离你家就几步路了,自己回去吧。」
「钱宁哥哥,」他拉着我的手腕喊:「我知道我们上的是同一个学校。」
我看了眼自己穿的那条校裤,知道暴露了身分,只好胡乱点了点头,他又问:「你在哪个班?我以后好去找你。」
我看着端阳,眼睛有点泛酸,报了班名,又干巴巴地补了一句:「你来啊,我罩着你。」
晚上到了家,我把校服衬衣和外套都翻出来,撑开熨衣架,拿熨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