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笑了:“所以需要一个入手点。您别忘了,如果某件事不发生,那么上述所有铺陈都将毫无意义。”
高棣喃喃道:“父皇的死?”
“对。他必须精确地死在那一天,埋下的暗棋才能被扯进谋害先皇这滩浑水里,换句话说,布棋的人已经知道了先皇的死期。”
周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诱导般放轻声音问:“殿下,如何精确地掌握一个人的死期呢?”
所有线索螺旋一般在高棣脑海中高速飞转,搅得他的世界乾坤颠覆,山河倒置,星子陨地,长河冲天。浑噩混沌里,终于破出一线光:
“……谋杀他。”
吐出这三个字,高棣只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空,失神般瘫在椅子上。
他明白了。父皇不是他杀的。那一夜帷幕拉开,所有卒子都已就位,登场表演。彼时他们还不知道,冥冥中剧本早已写好,一切都是必然,只有他高棣这一个彻头彻尾的偶然。
高棣不受控,因此父皇的死这步杀着,绝不会交由他完成。
这就是周容的逻辑。
高棣慢慢抬起眼,声音哑得厉害:“所以,只要追查谁杀了父皇,就能掀出那个布局的人。”
周容点点头,用指尖蘸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个圈:“这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