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了。
他翻开日记,察看死者最后几篇日记……“噫,没写啊。”他自言自语道。
“写什么?”清荷刚洗完澡路过门口,探头进来问道。
“我记得莫律师说过:‘被害人的日记写着他们常常利用她出来买东西的短暂的时间躲在附近没什么人的死胡同里牵牵手、亲亲嘴。’”
“日记本里有写的。”邹清荷走过来道,翻翻翻很快翻到了那一页:“死者把自己的梦里场景记录下来了。唉,春梦一场啊。莫律师看过日记之后可能认为死者与他女友真的做了梦里的事吧。”
“梦里的场景……”
柳下溪和邹清荷到张映春家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这是大杂院,一共住了七八户人家。
柳下溪先从邻居那边打听了一下张家的情况,五口之家,家庭成员是父母与三个女儿,张映春是家里的老三。
张家从别处搬来的,住了四年。三个女儿都长得很漂亮,吸引了不少青年男性在附近转悠着。长女已经有工作了,次女在读大学。张家的父母在附近胡同弄了一个铺面,帮衬的人不少生意不错。张家家教很严,女儿们不带陌生人回家。
柳下溪敲响了张家的门。
过了小会儿,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什么事?”
柳下溪亮出了证件:“我是警察,想见见张映春。”
“她不在家。”门立即要关上了。
“你是张笑春(张家的二女儿)么?我有话请问你,请协助警方办案。”柳下溪用脚堵住了门缝,手一推,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位脸型极象饱满的南瓜子、葱头鼻、嘴唇微卷嘴角上翘的女孩子。她戴着一幅高度近视的眼镜,长发飘飘,穿着黑色带帽的长风衣,接近一七米的身高……斯文的气质加上含笑忽又似嗔的唇……确实是一位极有吸引力的女孩子。
“什么事?”她带着戒备的表情推了推眼镜框。
邹清荷带着尴尬的笑,小心地关上了门,挡住了外面邻人窥视的目光。
柳下溪打量了一下张家,客厅不大,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乱……
“你认识薛伟昭和阮明灿么?”柳下溪问。
“不认识。”张笑春迅速摇头。
“不认识?”柳下溪疑惑地看着她。
“我妹的同学我怎么认识?”张笑春声音大了一些。
“既然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是你妹的同学?”邹清荷插嘴道。
张笑春嘴唇蠕动又用手指推了推眼镜,小会儿才道:“这附近出了杀了人的大事早就传开了,听他们说起的呗。”
“案发那天,你妹张映春在哪里?”柳下溪严肃地问。
“我不知道。”想了想她补充了一句:“平时我住在学校的宿舍,星期六才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补齐了。
滴血的悸动-05
她一直站着,抬起手腕看表,很明显地不想搭理这两位不速之客,表情与动作含有逐客的意思。
柳下溪的目光落在她的鞋上,黑色长统马靴不耐烦地移动着,看样子她正要外去。
“能到你妹妹的房间看一下吗?”柳下溪站了起来。
她皱了一下眉头:“我妹跟案子没关系。”
“例行公事,只看一下,保证不会翻动她的东西。”柳下溪口气柔和起来。
“案子不是已经结了么?”她不满地跺了一下脚。
“事关人命大案,我们身为警察自然是慎之又慎。”
张笑春嘴角一歪,本想说什么,最终闭了口。
柳下溪的目光紧盯着她的脸,使她有些紧张。
“不可以吗?”柳下溪继续问。
她游离的目光飘落在屋子里一堆堆各色的杂货上,脸上有些难堪的轻红,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迟疑了一下道:“也不是,房间里有点乱,我们三姐妹住在一间房。”
她打开了内屋的房间不足二十平方的房间里搁着一张单人床一张上下梯的双层单人床加上一个老旧的小衣柜与一张书桌,连多余立脚的地方也没有。虽然是女孩子们住的房间,乱得让邹清荷这种爱整洁的大男人也看不过眼……床上堆放着书、女人的内衣、收录两用机、磁带等物。上层的床的墙面贴着几张影视明星的海报……单独的单人床上搁着白色的大玩具狗,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这是你妹的床?”邹清荷指着玩具狗道。
“不是,这是大姐的床。”
邹清荷碰了碰柳下溪的手臂,示意他看那只很新的玩具狗。
“你妹在哪里?”柳下溪随口问道,一边打量着放置玩具狗的床,淡蓝色起白花的床单深蓝的大被套……吸引柳下溪眼球的是搁在床上几本世界名著的小说:《红与黑》《俊友》《简爱》《傲慢与偏见》还有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我都说过不知道,怎么还问?”张笑春脾气上来了,口气很不好。
“你妹妹认识死者与嫌疑人,不让她出来说清楚一些事情,警方或者律师会不停地来找你们问清她的下落。有些事不是你们打算避开了就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我们找你妹妹问话只为了更全面地了解凶手的杀人动机。”柳下溪耐心劝说道:“你也不想警方的人随时过来麻烦你吧?”
张笑春发呆,眼睛在镜片后面不停地眨动。
“……我妹,在我外婆家。”张笑春显然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吞吞吐吐道:“我给你们写一个地址。”写地址的动作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