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了,要么随波逐流,要么沉了下去。”
“我没有你这么悲观,他的适应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强。大老板曾经对我说过:‘别看轻他,他有着惊人的直觉。’”
“直觉?这玩意儿都不可靠。”
“直觉的另一种含义就是‘天份’,他有天份,缺少的是经验。”
罗平飞摆头,歪着脑袋道:“说得没错,在他手下做事挺开心的,只少他不会刻意地刁难人,也不会不懂装懂胡乱下指令。嗯,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不如说亲手翻地耕耘种植,带着喜悦的心情期待种子发芽吧。”
“烂比喻!”杜进哭笑不得。
“总比你的毛毛虫要好吧。”罗平飞“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回头仔细地观察邹清荷……杜主任真没品味,把纯真少年柔顺的头发用发胶捏成张扬的碎发……一副金边眼镜遮住乌黑灵动的大眼睛显得不伦不类……灰蓝色的桃领羊绒短袖衫,黑色的紧身儿裤勾勒出腿部优美的线条,腰上束着深紫色的宽皮带,脚上是深紫的高统皮鞋……这鞋一定很热吧?
“今晚会有暴雨。”杜进突然道。
“什么?”
“温度会降低。”杜进看着路边摇摆不安的树枝道。
仿佛是要印证他的话,突然间一道闪电挟带滚雷驾临!
雷声轰轰,邹清荷听不清柳下溪在说什么,匆忙道:“等我回宾馆之后再打电话给你。”没有得到回音,一看原来没电了。
“快到了。”杜进加速前进。
澄洲酒楼门前灯火通明,身装枣红制服的门童站在红色地毯的两侧,恭敬地迎接来宾。
邹清荷带着杜、罗两人,面带微笑,昂头挺胸。
到这一刻,紧盯着上司的杜平终于松了一口气。
到了迎宾报到处,杜、罗两人分别递上请柬与礼物,邹清荷站在一边,左手臂搭着外套,右手无意识地摸摸鼻头……鼻梁好酸,真想揉揉。回头望望外边,雨还没下,闪电一道道地挂在天边,夜的色泽浓郁起来,显得很吓人。
“喂,小子挡道了,让开。”身后有人不耐烦地想推开他。
邹清荷急忙往旁边一闪,差点撞到别人,幸好他身子灵活,险险地避开了。
“对不起。”他虚心道歉。
差点被他撞到的人心情很不好,带着鄙视的语调道:“暴发户举办的宴会总会出现一些粗鲁无礼的乡巴佬。”
“你说谁是乡巴佬?!”
邹清荷刚转身就看到一张粗犷的脸晃过来,眨眼功夫,此人越过邹清荷的脖子冲向他旁边冷嘲热讽说话不怕闪舌头的人。
邹清荷转了九十度,捞住此人的手腕用力地钳住,微笑道:“有话好好说。”
可惜没人体会他的好心。
“啊,我错了,不是乡巴佬,是渔(愚)民(意指深圳在改革开放之前只是小渔村)。”冷嘲热讽在继续。
《化雾ii》洗尘的细雨 v番外 夜宴之暗涌v
粗犷脸男人怒不可遏想要往前冲,苦于左手腕被邹清荷钳住挣扎不开,半个身子又被邹清荷挡住,抬起左腿二话没说一脚就要朝喜欢冷嘲热讽说话可憎的男人踢去,谁知道却被邹清荷抢先一步带开,距离稍远了一点,一腿踢空。
“松手!”粗犷脸男人大声吼道。他们这边动静不小引来兴致勃勃旁观者数人。
“有话慢慢说,请您不要动手打人。”邹清荷轻声道,一边松开了手。
见邹清荷卷进纠纷里,杜进与罗平飞急忙过来分别站在他左右。
罗平飞眼尖,瞄到粗犷脸男人的左手腕被捏出一串红印子,暗中啧舌,看来自己这位年轻的上司手劲挺大的,身手很灵活,象是真正练过功夫的人。
杜进回顾了一下周围的观众,到底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静立一边认真地看戏,没有半句窃窃私语。只是……他们那兴奋过度的表情跟集市上的三姑六婆没什么区别。
粗犷脸男人觉得自己脸丢大了,双目泛红怒视着那位脸上挂着冷笑纹丝不动地带着挑剔的目光等着他踢过来刻薄男。看到对方的长相,不由得一怔,很快地转移目光,恶狠狠地盯上邹清荷看,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
杜进暗中叹气,得罪人了。
邹清荷无视对方视线威吓,推了推让鼻梁不舒服的眼镜,平静道:“打人不对。”
“好!好,好小子!”粗犷脸男人气得全身哆嗦,转头对身后两个黑衬衣戴着墨镜的年轻人吼道:“你们俩个是死人啊!还不给我动手!”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小李啊,到底是年轻人啊,精神气儿真足。”
“林老。”粗犷脸男人脸色变青了,往后退了几步跟邹清荷站在一起。
“林老?”邹清荷一怔,他记得今天宴会的主人就是姓林,侧目询问地望了一下杜进,杜进点头,表示这出声之人就是今晚的主人。
邹清荷顺声望过去,通往大厅的通道走过来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对男女,右边是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矮男人(据邹清荷目测,此人肯定过了半百)一身绸布唐装,左胳膊上挂着一位比他高出一个头,身穿大桃领的白色晚衣服,左胸上别了一朵绢制的紫色玫瑰,头发盘起来别了一根紫色钗子,光洁优美的脖子(罗平飞在心里嘀咕,真美!大美女,就是脖子忒长)上挂着一串闪着紫色暗光的紫水晶项链,细眉凤目,薄唇带笑,柔媚如骨。(邹清荷注意到美女眼角被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