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鬟绣鬓,枕石戴月,饮繁星,为子一淹留,惬意,惬意。
第二日孙少爷起得迟了,却容光焕发,脸上仿佛都在放彩,孙广延正带着孙子孙立在院子里背书,念到“天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包裹天地,禀授无形。”
于是莞尔,“对着书看都能漏字,‘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孙立读掉了。”
傻子从厨房探出头来,嘿嘿傻笑。
孙武道,“大少爷,孙白已经教好了,洗衣打扫,喂马劈柴,养猪倒水……”说得口沫横飞。
孙少爷打断他,“我家几时养了猪?”
孙武呃了声,谄媚道,“总之,孙白听凭大少爷差遣,大少爷尽管使唤他。”
“你是孙白还是他是孙白?就是他甚么是都做了,你也别想偷懒,”孙少爷灌了口豆浆,把孙武一横,“过两日我下乡收棉,把他也带上,让他多扛点东西。”
“是,是,孙武知道了。”
太阳着实毒辣,孙少爷手执蒲扇,慢慢摇着,马车里实在是不能坐人,傻子就挤在他身边,挨着的皮肤高热湿黏,不由推他,“过去些,过去些。”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