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气在听见赵元长的话时突然便没了,她心疼自己的儿子,从小到大他都是个有苦往心里憋的孩子,只是这一次,她再不会劝他。再苦,也一定得憋着。“陛下也好好休息,为了大煜保重身体。”
“朕明白。”
“孤走了。”
赵元长看着被子发呆,许久了,宫人们端来的药早已凉去,他都回不过神来。至始至终站在不起眼地方的宋袭荣走过来,坐在床榻边上抱住赵元长。庚延一死后,赵元长虽是很少真心笑了,却从未露出过这副神情。若他是庚延一,不,若见到赵元长这幅模样的是庚延一,兴许他便不会说没就没了。
“怎了?”
“为何要忍着。”
赵元长拍拍宋袭荣后背:“我没事。”
宋袭荣抱得更紧了些:“我知道非庚延一不可,只是,可否为了我,保重自己。”
赵元长推开宋袭荣,笑道:“我真的没事。”
“药凉了,我去温一下。”
“有劳。”
宋袭荣破愁而笑:“这不该是一个做皇帝之人说的话。”
端了药碗退到殿外,宋袭荣关严殿门又让宫人黄门都先退下,自己却捧着碗坐在石阶上,将脸埋进双膝。
殿里的赵元长用被子堵住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