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和口气都越来越大了,看来不给他点教训,迟早一天他会爬到他头顶上放肆。
店家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捂上耳朵。他好像听到了不得的事了!我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可怜的店家抖嗦着捂着耳朵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汉极为缓慢的眨眨眼,大量的烈酒迟钝了他的判断力。慢慢的从上到下再从脚到头把面前的人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一听眼前的华服小子叫出铁牛两字。大汉不打量了,他已经能肯定!
「嘿嘿嘿!」大汉忽然极为诡异的笑了起来。
很好!太好了!老子的这一肚子气这一身怨总算有地方出了!
脚一踹,踢开碍事的椅子,力道没控制好,一个趔趄,大汉连忙扶住桌子。摇摇摆摆的站稳身,转身对皇甫悠露出一个充满威胁的笑容。
皇甫悠皱起眉头。这小子喝太多了。
「铁牛,先跟我回府!详细等你酒醒后再说」
「嘿嘿嘿!小白脸……老子终于找到你了!你不要跑!老子不把你小子的头拧下来当尿壶,老子就跟你姓!」大汉伸手要去抓皇甫悠的衣领,一抓,没抓着。
夫人阿,您早就跟王爷姓了好不好。吴郑天等人在心中叹息。
「看不出你小子几天不见,功夫倒好了不少!哼,老子就不信抓不住你!」俺再抓!
皇甫悠眉头挑起,好气又好笑的看那狂牛伸手在他身边乱抓。站都站不稳了,你还想和我斗!悠觉得对付这样的狂牛有点胜之不武,而且他现在也不想和他打。
眼珠一转,悠忽然一拍手掌脸带歉意的微笑道:「啊!我想,我与兄台大概都认错人了。兄台长的非常像我内人,我又对离家多日的内人十分想念,以致于看到兄台就误会了」
大汉眯起眼,「你小子别想骗俺!俺知道……你就是那天那个小白脸!」
「呵呵,兄台,世上相像的人何其多。我都能把你误认为内人,你当然也可能把我误会成别人。何况兄台也喝了不少酒」
「……你别骗俺,俺可不好骗」汉子将信将疑。
「你看本公子像是会骗人的人吗?」悠加深微笑。
「像!」大汉毫不犹豫的一点头,「你们这帮读书人一肚子歪歪点,没一个好东西!」
对于狂牛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想法悠并没有表示特别的意见,一肚子正点歪点的悠脑筋一转,笑得童叟无欺。
「兄台,这样吧,此事是我不好,作为赔不是,来人!给这位壮士上酒!」
听到命令,不明白王爷意思的吴郑天仍旧立刻走到柜台后,示意店家拿出陈年好酒。
酒水送上,侍卫们另行把桌椅整好,懂事的吴郑天甚至弄来了些卤味熟食摆上桌面。
「兄台,请!」悠首先落座。
听说此人要请他喝酒,大汉的疑虑已经去掉五分。再歪头看看后面那一排侍卫,不像是不正经人的样子,这剩下的疑虑又去掉一半。难道俺真的认错人了?
既然有人请他喝酒,大汉也不客气,身子一歪,大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也不用杯子,拿起酒坛拍开泥封仰头就饮。
「兄台请,观兄台饮酒风范真乃豪士」悠竖起大么指赞扬,同样抓过一坛酒拍开泥封畅饮。
「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爽快人!来来来!人家干杯俺们干坛!」
一坛酒下肚,加上皇甫悠又是个会察言观色的细心人,几句话说得狂牛已经把皇甫悠引为知己。
从酒坛换为酒杯,「在下还没有请教兄台贵姓大名,您是……?」悠为大汉把酒杯斟满。
双眼朦胧的大汉憨笑着答道:「俺叫铁向午」
「向午兄」这就是北岳狂人的真名么?
「别这样叫俺,文绉绉的,俺听得不舒服」大汉皱起眉头,这世上会这样叫他的只有那个女人。一想起那个女人,大汉连笑都笑不出来。
「那么,在下该如何称呼兄台?」悠发现狂牛又变回刚才进店时的消沈。
心不在焉的,大汉开口道:「俺爹都叫俺小牛,你就叫俺牛哥好了」
「牛哥,小弟名悠」让这小子占便宜了。悠想到了铁牛的生辰八字。
铁牛阿铁牛,我现在总算明白你和北岳狂人的关系了。但……
悠下决心要在今晚从狂牛口中打听出一切。
「牛哥是否有什么心事,小弟瞧你……」
铁向午不肯说话了,一个劲地埋头喝闷酒。从午后到现在,他已经喝了不下五坛烈酒。平时不怎么饮酒的他若非内功深厚,现在恐怕早已经变成一滩烂泥。
「说起来小弟也有心痛事啊」悠摇头叹息道。
铁向午撩起眼皮。
「说来不怕兄台耻笑,小弟半年前娶了一位夫人,可我这夫人总好像有什么秘密瞒着我,老是在我不留意的时候离开我走的无影无踪,可怜小弟天涯海角寻他……唉」美丽的男人脸上露出悲哀之色。
「女人!哼!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她要走就让她走!」铁向午被触动心事,愤然道。
「可怎么说他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说实在的,要小弟丢弃他,还真有点不舍」这话一出口,悠忽然发现自己越发想念起他的傻牛了。
抬眼看看眼前只有他家铁牛一层皮壳的北岳狂人,想到这狂牛也是那傻牛的一部分,忽然觉得醉酒的狂牛也变得可爱起来。突然!悠的脸色不爽起来。
瞧他这样子,莫非吃了女人的大亏?……哼!竟敢背着我搞女人!蠢牛!看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