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艾尔熙德提着面包从打开门走了进来,我调了一下灯光的亮度,“这不是很明显么?学习。”我打了个哈欠,“废弃区是个好地方,每年大概都会有没有户籍的婴儿出生,而且和外面不一样的是废弃区出生的小孩有一部分可能无法受到正常的教育……”
“那你还说是个好地方?”艾尔熙德皱眉。
“当然是个好地方,比起外面光鲜亮丽一碰就碎的世界,这里真实多了,成为流浪汉的原因有很多种,其中最多的就是债务问题,废弃区就等同于是被与一般市民隔离了,一般市民也将流浪者们当作潜在犯预备军。”我拿起艾尔熙德买的面包啃了一口,“同时在废弃区,也会更加容易滋生犯罪,列如买卖禁药——这是最常规的,偷盗,抢劫,伤害罪——等等等等,棒极了。”
“我一点也看不出哪里棒。”艾尔熙德吐槽。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解释清楚。”我摊开手,“不过我觉得最好奇的是你的犯罪指数居然是正常的只有六十四,太意外了。”
“我看上去这么像犯罪者吗?”
“怎么会,爱与正义的圣斗士大人。”我哼笑一声,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你今天是睡沙发还是回宠物空间去睡?”
“……沙发。”艾尔熙德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我耸了耸肩,“明明应该是宠物空间更加舒服一点的。”真是难以理解。
废弃区的流浪者们的存在解决了一个问题。就是矛盾的存在,人类自从他们诞生以来就不停的在纷争和矛盾中前行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必然有矛盾的存在,当对外矛盾不存在的时候那么对内矛盾就会被凸显出来——人类需要秀优越和歧视的对象来满足自己的残酷心,这是永恒不变的。即使他们是被西伯尔豢养的家畜也一样。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不怎么想和那群警察扯上什么关系尤其是当我知道这里的年份的时候,时间线再一次错开了,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支线场景,或者说和这个世界世界观相同的平行世界的前两年,狡啮慎也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是执行官了。
而且我将我的接下来的发展定义成“成为心理医师”这一条需要通过西伯尔的职业评定,但是作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无户籍人士,一般来说可以被当成偷渡,或者出生在废弃区——其中废弃区也是有对出生的婴儿有所记录的。
我需要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性,条件是出生在废弃区,然后换取她的身份,但是如果这样一来的话我就需要一个非常强力的黑客作为同伴。啧,早知道应该带上埃尔伯的。但是眼下我只能自己搞定这件事情。
说到换取合适的身份——我低下头思忖了一会,“就这么办吧。”
我早就说过了,废弃区是滋生犯罪的温床,所谓鸡窝里飞出凤凰,那也得本来就是个凤凰蛋才行。
于是第二天艾尔熙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我对着一堆东西摸着下巴,“这是什么?”他问我。我摊开手,“禁药。”我摊开手,“用了一些小手段知道了这里买卖禁药的个人窝点,然后正在考虑要不要像公安局匿名举报。”
“……啊?”艾尔熙德似乎有点跟不上节奏,“你不是要……”他愣了一下,“你想要那个人的身份?”
“你拉低了整个废弃区的智商。”我摊开手,“我们现在可是黑户,你倒是不要紧,有什么事情直接回到宠物空间去就可以了,我要做什么就必须要有身份,但是我并不擅长黑客工作,所以只能依靠庞大的犯罪网络或者干脆一点把自己放到天使们那一边去——根据我的判断,后者会容易一点。”
“这么容易就到手了?”艾尔熙德皱起了眉头。
“被西伯尔放牧的人,智商都下线了。”我摊开手,“人类本来应该在智商的进化上优于其他物种,但是一旦被豢养,就很难说智商是上升还是下降了。”
“那你还说我……”艾尔熙德皱起眉头。
“这是事实。”我挑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的裹着被单躺倒在沙发上不说话了。
一个星期之后,公安局的执行官破获了一起大量贩卖禁药的案件,一部分人因为犯罪指数过高而直接被执行官当场处死,更多人因为药物上瘾而被请去了医院——包括我。他们在那里突击搜查的时候我刚好在交易现场,很乖的跑了几步就装作跑不动了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然后被请去做了监狱一日游,我的犯罪指数正常,并且加上供认提供匿名举报的人确实是我,我也算是立了功。虽然没有身份,但是我能向户籍科申请入籍。得到身份认证之后我很快就去做了职业评定,并且在考试里拿了各项的高分。
一路顺风,当然,没有人知道是我干的,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面,我得到了行医执照和心理医师许可证书。这里的心理医师其实没有什么用,我个人是这样觉得的,他们不会去深入心理指数正在恶化的病人的内心,转而只能在心理指数发生恶化之后通知病人的工作单位和相关的康复组织——无聊透顶的工作。
但是,想像一下,一个优秀的心理医师,其实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严重的无情型人格障碍,这是多大的一个玩笑。
我毫不怀疑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不错的心理医师。
可惜的是,一开始到我这里的病人其实没有多少个是真正的有问题的,怎么说呢,他们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