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原本往隔间里泼的水立刻改变了方向,冰凉的水一滴不洒地全淋在了鹤云身上。
“谁?谁在外面?”
鹤云来不及消化眼前情况的转变,跟雏田不约而同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另一只手的食指竖在嘴前作噤声状,蹑手蹑脚地快速离开了厕所。
鸣人听到骚动后迅速提起了裤子,打开隔间门看到的是一地的水。
仔仔细细地在四周扫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人影,眯起眼睛嘟囔:“见鬼了。”
雏田看着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鹤云,眼底充满了歉意:“对不起鹤云……”
鹤云吸了吸鼻子,虽说是七月的夏天,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迎头泼了一桶凉水,这感觉实在是……
雏田见鹤云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轻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水珠,怯怯地说:“你不要生气了……”
鹤云虽然是一肚子的气,可也狠不下心对着雏田发火,撇撇嘴抱怨道:“真是不怕虎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现在好了,那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雏田你真是……算了算了。”
被打湿的衣服紧紧地黏着皮肤,不停地往下滴着水,风一吹就引起了阵阵凉意。
“我先去把身上弄干啦,然后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鹤云第二个计划是蹲守在鸣人家附近。
雏田在一旁不解地问:“现在是要干什么?”
经过上一次的失败,鹤云吸取了教训,不论雏田怎么问都闭口不言,只告诉她:“你等着看好了。”
夕阳西下,天空堆满了红色的晚霞。
鸣人是在傍晚的时候回家的。
一到家,他就迫不及待地脱了衣服冲进了浴室,一边洗澡一边哼着小调。
鹤云知道,机会又来了,在行动之前她恶狠狠地威胁雏田:“你给我在这里待着不准动,如果有人来了就学猫叫一声,要是再失败我就把你的内衣剥下来送给鸣人!”
雏田双手紧紧地捂着衣服的领口,惊恐地点了点头。
鹤云翻身轻轻跳上窗台。
因为天热的关系,鸣人家的窗户是打开的,这下为鹤云行了不少方便。
溜进房间后,径直找到了浴室旁边的热水器。鹤云估了一下浴室到窗口的距离,随后深呼吸一口气,摁下了热水器的开关。
“怎么回事!啊啊好冷好冷!”
在浴室水声消失的同时,鹤云已经跑到窗户边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
鸣人裹着毛巾从浴室走了出来,窗帘似是被风吹过般动了动。
“奇怪,热水器怎么会关掉。”
又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看,楼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好把疑问吞进肚子里回到浴室继续洗澡。
“今天真是奇怪啊……”
鹤云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拉着雏田,一口气跑出几十米开外后才停下来,揉揉屁股疼得快要哭出来:“谁那么缺德把西瓜皮丢那儿的……疼死我了!”
雏田也内疚得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把它丢掉的……”
鹤云缓了口气,在雏田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又往鸣人家走去。
“鹤云你还要做什么?”
“我怕刚才那下火力不够,不保险,还需要做一件事。”
“还、还有?”
雏田刚想开口劝说就被鹤云打断:“闭嘴。我都成这样了,鸣人要是不生病的话我这些伤岂不是白受了?”
一直到半夜,鹤云和雏田都埋伏在鸣人家楼下。
经不住困意的雏田倚在鹤云的肩上快睡着的时候,被她一个喷嚏打醒了,揉了揉沉重的眼皮问:“几点了?现在要做什么?好困啊……”
鹤云眼中闪过精光:“时间差不多了,雏田你在这儿等着,等我出来了咱们就往家跑。”
不等雏田继续问,鹤云再次翻上了鸣人家的窗台,蹑手蹑脚地推开了虚掩着的窗门。
鸣人躺在床上打着鼾。
鹤云借着月亮的光亮走到床头,捏住两头的被角,小心翼翼地一寸一寸往下掀,让鸣人整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被子被褪到脚边,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把被子轻轻丢在了地上。
然后回到窗边,把窗门开到最大。
做完这些,鹤云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探头往楼下看了看,确认地面上没有东西后,轻盈地一跃。
雏田听到动静,看见鹤云竖起食指和中指冲她比了个“v”字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依言往家跑去。
次日。
鸣人醒的时候很疑惑,窗门明明开得没有那么大,被子也在地上,难道自己晚上梦游了?
总之经过一系列诡异的事件后,鸣人大大咧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床上跳起来元气十足地说:“漩涡鸣人,那么今天也要努力修行哟!”
而此时卡卡西的宿舍里。
鹤云脸色苍白地躺在被窝里,嘴里含着体温计,额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雏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说:“好烫,鹤云你要不要紧,一定是昨天着凉了……”
卡卡西一边在柜子里翻着感冒药一边凉凉地说:“追鹿丸追到这种程度?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后再这样我可不管你哟。”
鹤云别过头,不想跟他说话。
雏田支支吾吾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卡卡西老师,鹤云她……她是为了帮我追鸣人才会弄成这样的……”
银发忍者显然没料到雏田会说出这个答案,怔了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