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盛权确实有破绽,但这破绽也和邱氏集团有关,一损俱损,邱女士不怕影响恶劣?”
“你是劝我收手?”邱慕兰再三沉吟,恐怕是一念罢休,一念又委曲万分,仍然难以下咽,说:“我和他的恩怨算不清,两人中一定要有一个惨败,才算彻底结束。”
“我实话实说,郑盛权并不是寻常对手,如果真要与他纠缠,自然要赔进大把时间,我没有这个预算。”齐为川干脆拒绝,邱慕兰十分失望,但还是不肯罢休,追问:“我只要他的破绽,剩下的事,小川你可以不插手。”
齐为川没有再劝,说:“既然如此,我会让紫玉给你送资料,明天我就要离开清门市,她顺便会将藏书接收。”
“这是自然。”邱慕兰喜出望外。
齐为川微笑放下菜单,忽然说:“我另外还有一件急事,就先告辞了。”
接着他丢下邱女士,起身就要走,完全没有风度。
乔震说实话也有点食不下咽,尤其他也见过郑盛权,和邱慕兰一样,似乎都恨对方入骨,想不到,曾是夫妻,也会有一天相互打杀。
绝对不开胃……
邱女士微微错愕,齐为川、乔震已经离开餐厅。
到了酒店门口,齐为川心情明显放松,乔震说:“齐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谈一谈。”
齐为川微微一笑,说:“你可以叫我为川。”
这时他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口,齐为川上了车,坐驾驶位,乔震杵了一会,才跟着上车。
齐为川放音乐,长浪岛之歌,海鸥声夹杂着浪声,大合唱,钢琴伴奏,特别诡异。
齐为川说:“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乔震都坐车上了,他想到齐为川明天就要离开清门市,这算喜讯吧?
车子在海边道路,飞速疾驶,一片片热带树林,繁盛生长,几乎要满溢出来,夜风路灯是好的,带着树影往后退迭,光影明灭,像一道道倏忽的流线。
乔震不自觉想起水下那个吻,气氛的缘故。
齐为川一边开车,一边摸着打火机,点烟,问:“你找过郑盛权?”
乔震眼睛微微一眨,没说话。
齐为川派人跟踪他?监视他?不然自己背地里搞的小动作,怎么会被抓住?
齐为川自顾自笑出声,问:“你把资料送给他?——我知道你的实力。我去过你住的别墅,那些藏书没有尘埃,你自己买的书,堆在床底,笔迹也很整齐,不是一般苦功,你没有浪费时间,只是你不适应学校教育。”
乔震早该想到自己已经暴露!
齐为川一早认出他,多少底细,清清楚楚。
乔震不高兴,手攥紧。他幻想这辆车子撞上电线杆,跌翻路面,烟气袅袅,最好巨声爆炸,然后霰片飞掷,血肉模糊!他闭上眼睛,克制自己。
齐为川还不知好歹地问他:“你想要对付我?”
“是,对付你。”乔震坦白得吓人。
齐为川停顿良久,冷笑一声,“但你没有找到好帮手。”
“是!所以我特意来问你,怎么肯收手?”乔震忽然伸手拍在方向盘上,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齐为川惊讶之余,猛地把车子转弯,骤然停到路边。
他盯住乔震!
乔震的脸色平静,但那股躁动,忽然掩也掩不住。
齐为川无奈地问:“你又喝醉酒?”
“没有的事。”
乔震喝酒,醉得慢,会打人,齐为川挨过一回,又不傻。
齐为川将手边的烟掐灭,说:“那我们好好谈谈。”
齐为川抬手打开车内灯,四扇车窗都打开,夜风灌进来,乔震清醒一些,能看见一抹云中的月亮。
“凡事都有代价,除非不动念头。”齐为川缓缓开口,唇边含着笑,看着乔震的眼睛,说:“我要你服帖,所以动用一些手段;游恺想拉拢所有投资人,他贪心,所以他喝罚酒,虽然这方法太笨,但他也算尽力——舟舟,你想要什么?你反抗,所以找郑盛权对付我?这也算是聪明办法,所以我更喜欢你了。做人就该尽力争取,你原来不食烟火,让我没法下口。”
齐为川的眼睛有光,他的声音很稳、很静,镇静里还有狠劲。
乔震知道碰上狼,咬牙切齿地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问我呀?”齐为川伏着身体,趴在方向盘上,歪过头看乔震一眼,夜风吹起他的头发,撩过他永恒有笑意的眼睛。
“那我们不如打个赌。”
“我凭什么……”
“凭你喜欢演戏呀,喜欢这件事,可不讲道理,明明你的天赋不在那,可敌不过你喜欢,所以花再多时间,你都肯;谈再多条件,你也得考虑。”齐为川娓娓而谈,语气带一点戏弄,直接将乔震堵死。
“赌什么?”乔震闷声问。
“我想想啊,”齐为川完全敷衍,笑着提议:“我这样通情达理,那就赌你能不能演好剧本?如果你的演技得到认可,我就不缠着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乔震打了一激灵。
“我说的。”齐为川很有把握,平静地来了一句:“我早说过,你的天赋不在这上头,怎么演都演不好,像提线木偶。”
他话里那股欠揍的劲儿……
操!齐为川你把自己当谁了,电视专业评委?
乔震冷冷地说:“我演技好得很,咱们之间,没有进一步的可能!”
齐为川微微一笑,说:“是吗?来日方长。”
说完,他发动车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