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捏着几张单子,穿过拥满的长长的楼道,去楼下缴费取药。
周围经过的人一看这人,皆一步撤开,唏嘘,以异样的眼光扫射少棠下半身。
少棠低头,瞟了自己一眼,微愣片刻……继续走。他右侧腰上,血已凝痂,与白色衬衫下摆糊在一起,血迹流到他的军裤上,右半边身上好像全是血,斑斑点点,也没有疼痛的知觉。
朝阳医院是附近最大医院,夜晚就医者仍络绎不绝,急诊和外伤科这条楼道里人来人往。不时有喝醉酒的,打架闹事的,还有从建筑工地过来的,头上楔着铁钎子满脸是血的伤号,被工友架着送进诊室,眼前人间百态。
少棠将自己腰上的血用冷水洗掉,草草地清理,号都懒得挂了。诊室小护士一回头,纳闷惊呼,“嗳,我那一盒棉花呢,酒精给我拿哪去了啊?!”
少棠自己给自己消了毒,手法娴熟利索,腰上绑一大块纱布。他慢慢往回走的路上,四周人影憧憧,流年无数印象、往日的许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