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不活了!”
孟小北幸灾乐祸大笑:“亮亮,你这么多年撒尿的时候都不觉得那里包得别扭难受吗!你蠢不蠢啊!”
祁亮咬牙切齿:“为什么要割,为什么要割,我才不要呢,我又不痛!”
孟小北对亮亮咬耳朵:“我干爹说了,以后等你长大,跟女人那个啥的时候,不舒服,而且容易发炎。”
祁亮骂道:“我靠我不想跟女的那个啥了,老子明明活得挺舒服的!”
孟小北搂着亮亮穿过楼道,祁亮蒙头捂脸不敢见人,说这科室来来往往的男人都你妈是乱搞得性病的。
孟小北一路嘲个不停:“割,还是不割,这是个多么深奥的问题啊。”
“一刀就能解决问题,让你从今往后人生无忧无虑!”
“赶紧割了吧亮亮!!!”
祁亮就是个从小没人管的小野孩子,整天浪在外面,青春期男孩各种问题都可能发生,父母不待见,也挺可怜。
少棠是爱屋及乌,亮亮就好比是他大侄子。他做主掏钱替祁亮预约了小手术,又带孩子来了一趟。手术本身十分简单,二十分钟搞定一生性福,亮亮当时就让少棠和孟小北一左一右护驾送回了家。
祁亮大裤衩里面包着个类似防护罩的东西,兜着屁股就不会走道了似的,两脚乱扭,一路哼唧娇喘。孟小北笑话对方,“不过就是割了半寸长一圈儿皮,你这样子是把jī_jī都割没了吧!”
孟小北在祁亮家住了几天,号称是照顾哥们儿,其实就是混在祁亮家瞎玩儿。每天睡到中午起,夜里不睡熬夜看漫画书和打牌。
孟小北每天还帮祁亮涂个消炎清淤药膏,化解水肿的。
祁亮倒是不介意被孟小北看光,撩开裤衩,仰躺着敞开大腿等孟小北伺候。
孟小北指着祁亮的鸟:“嗳,你别自己起来啊,你勃起会疼的!”
祁亮说:“我也没想起来啊,你一碰我,那我肯定会有反应啊!”
孟小北警觉地问:“我碰你你凭什么就有反应?你这么流氓?”
祁亮喊冤道:“我靠,就算是一个小塑料棒棒那样拨弄我,我的鸟也会有反应啊!它是活的,哪天对抚摸都没有反应它就坏了!”
俩人之间感情,就是一对竹马。孟小北因为已经起了那方面心思,有时也会琢磨他和祁亮。他觉着,倘若自幼没有能够认识小爹,他可能会喜欢上亮亮,日久生情么,至少亮亮长得确实很靓仔,细皮嫩肉,北爷瞧着赏心悦目。然而转念又一想,倘若这辈子不能够认识少棠……那一定是终生遗憾。任何人都比不过干爹在他心目中神一样的地位,那就是个完美的偶像。
祁亮嘬着冰棍,低头看孟小北抹药,说:“孟小北你对我真体贴,老子都快爱上你了!”
孟小北哼道:“可惜了,我没爱上你。”
祁亮眯眼一乐:“你爱你小爹吧?”
孟小北脸一僵,垂眼做事不讲话。
十六岁男孩,懂什么是爱?
即便不懂,也有眼睛会看,都感受得到。
祁亮说:“孟小北你要是个姑娘,嫁给你干爹算了。他都三十了竟然也不结婚,你丫都十六了竟然还没交过女朋友,咱学校好几个女生喜欢你,她们还找我说过呢,让我帮忙跟你套近乎。”
“你跟你干爹俩人在一块儿,看着特和谐,比你跟哪个女生都般配,真的。”
孟小北顺势掐祁亮大腿根儿,作为报复。
祁亮胡乱嚷嚷:“哎呦哎呦喂!耍流氓啦!!!……”
连祁亮都快看出来,干爹明明也心里有数,孟小北心想,自己倘若表现得再明显些,他爷爷奶奶他爸他姑将来都要瞧出来了。
孟小北很享受与干爹现在的状态,那感觉,就好像默默地在谈恋爱,保持两人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祁亮家电话响了,亮亮接完递给孟小北:“找你的!你的亲亲小爹爹呦!”
孟小北拿过听筒,用手捂着,还怕亮亮偷听了笑话他。他用特乖的口吻说:“干爹,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我们家?”
电话那头是贺少棠沉沉的烟嗓:“现在就在你们家呢。”
孟小北:“啊?那我回去。”
少棠略着急地道:“你赶紧回家,你爸你妈回来了,已经到了!”
孟小北:“……哦。”
少棠口气匆忙:“把你衣服穿好,利索点儿,你爸妈带孟小京回来,你当你爸面儿表现好些,知道吗!”
少棠没有多余嘱咐这一句。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挺怕孟建民回来瞧儿子,他既担心孟小北在家人面前表现不好,半大小子犯拧脾气招人烦,又更不愿意看到孟建民嫌弃不待见小北。
岐山那一家子都回来北京,三代同堂亲戚齐聚,孟家两间房顿时又显拥挤,且人多嘴杂,平添各种矛盾。
孟奶奶在厨房边做饭边不停唠叨:“咱家这媳妇,也真是的!儿子不带,饭也不做,孟小北才回来她看了有一眼没有?就走了!!”
孩子他大姑说:“人家不是不管,好不容易回北京一趟,回娘家看她妈去。”
但凡做婆婆的,永远都对儿媳有一百个不满意,孟奶奶也不能免俗,瞪着眼睛说:“啐,回来赶剩么,他们不回来我就做四个人饭,这一回来我做八个人的饭!她怎么不做?!”
孩子他二姑冷眼道:“呵呵,您不是最能干么,谁能干指使谁干呗。”
孟奶奶道:“俺能干?养你